县令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追究。让管家继续讲下去。
“是那张家姑娘主动找上了我们,说是若日后荷家小娘子若在这城中立了脚,怕是这县里再没有我们贾家的立锥之地。让我们想好便去寻她,后来我约了她在代工的点心铺子见面,她便给了我那毒物。”
“她给了你毒物,可有收你银钱?”县令追问道。
“不曾。”那管家肯定的说着。
贾夫人痛心疾首的骂道:“蠢啊,她这明明拿你们爷们做筏子。你们还上赶子给人当枪使。借刀杀人,她自脱身的干净。亏你们爷们还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怎么蠢笨到如此地步。”
县令嘱咐了人去张家拿张晗来问话,管家去道:“大人,怕是你们去了也找不到她人。”
“何故?”县令问道。
“代工的点心铺子解散那日,她又来寻我问我动手了没有?我同她说老爷将毒药掉了,咱们也不会去报管揭发她,还请她好自为之。她听了只是身形一顿,复又笑说咱们爷们都是胆小鼠背注定要被荷家小娘子踩在脚下。”
复又气急败坏的说道:“她家叔父要告老还乡,她们全家都要去州府去迎接,这一去少说也要十天半月,自是不在管咱们的事,让咱们自求多福吧。”
县令还是派了人去张家拿人,确实如管家所说张家的人都去州府迎接告老还乡的叔父,太医院医正张端回乡都不在村里。
这案子从早上闹腾到了太阳西斜也未能有个分辨,荷藕这边虽然缓了过来,但是脸色始终不好,整个人也蔫蔫的。
怀芷更是心不在焉,那记录案件的簿子上写满了张端的名字。
县令拍着惊堂木道:“先下证据不足,仅凭管家的一面之借还不能定张晗便是罪人。暂先将管家收押,其余余人暂且归家,直于张晗已派了衙役去州府请她回来协助调查。贾家点心铺子以次冲好,应按实际的价值赔偿钱三一。”
贾夫人对于赔偿不赔偿的并不在乎,只是关心何是能将贾掌柜的尸首取回,早日下葬了入土为安。
县令说要等案件结了案才能将尸首奉还,贾夫人出了衙门便将家里的小厮分了几批去打探张家的消息,还份一批同县衙出公差的衙役一同去州府去拿张晗回来对峙。
本来荷藕下午要和县令、怀芷还有衙门的后厨房一起定中秋宴的菜单的。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荷藕和怀芷两人都兴致缺缺的。两个你看我我看你,拼命的接着话也拉不起来气氛。
怀芷是个爱吃的,荷藕本想着多些她爱吃的小菜。如今两人都各有心事,也定不个所以然来。
怀芷心不在焉,荷藕报了各种菜单,她都说:“好。”见荷藕也是一脸落寞,才反应过来揉着荷藕的脸说:“小荷花,你多做些我爱吃就行。我今天心情实在不好,对不起呀。”
荷藕抱了抱怀芷说了声:“好呀。天色渐晚,我便和相公先回去了。“
误三春一听忙拉开了抱着的两个人,牵着荷藕出了县衙的后厅,向正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