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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她这么祸祸,久叔家的粮食不保。

    “唐钝让我管地里的事儿的。”

    “你不懂。”

    “我爷教过我的。”

    唐泰山不信,但懒得和她多说,得跟唐钝说才行。

    两块地令人赏心悦目,鲁先生觉得有趣,书塾放假,他偶尔会去农家做客,友人们打理菜地便是这般整齐舒服。

    他问云巧,“你怎么想到的?”

    “还用想吗?”云巧背起背篓,抓着路边的草借力起身,鲁先生忙过去搭把手,“你懂这个?”

    “我懂很多的。”云巧佝着背,拉长了音,夹杂着丝哀怨。

    鲁先生发觉自己刚刚那话不妥,虽然村里人瞧不起她,但接触下来就会发现她不傻,想法有些出奇罢了,他顺着她的话,“你还懂什么?”

    云巧走在前边,指着不远处施肥的汉子道,“太阳晒,施肥要选清晨或傍晚,要不然庄稼会坏。”

    是这个理。

    她看向汉子手里的粪瓢,“粪要兑水。”

    鲁先生挑眉,“还有呢?”

    云巧就将平时看村里人怎么种地的说给鲁先生听,顾大人虽是父母官,但不会种地,见她说得头头是道,撒种,生苗,栽秧,收割,口齿清晰得很。

    他问唐泰山,“是这样吗?”

    唐泰山是庄稼老把式了,种了几十年地,和云巧说的没有什么出入。

    “是这样的。”他回顾大人的话,完了问云巧,“地里有草你除了就是,割红薯藤干什么?”

    “回家喂鸡啊。”

    “......”

    好吧,确实懂得多。

    衙役们比他们先回来几步,忙了一天,进门就找水喝,嫌开水不过瘾,打了井水起来喝,李善也在。

    瞧见他,云巧脑袋扭向别处,顾大人注意到她的反常,顺着她视线瞄了眼李善,“你害怕他?”

    “不害怕。”云巧闷着头,闷着头往后院去了。

    衙役们没认出云巧,纳闷哪儿来的小郎君,直到灶房的老唐氏端着红糖水跑出来,众人观其态度才认出走过的是云巧。

    毕竟没见老唐氏对其他人这么好过。

    老唐氏在弄堂拦着云巧,边喂她喝水,边发牢骚,“地里的活是忙不完的,你累病了怎么办?”

    云巧咕噜咕噜喝完水,舔唇道,“不累,扯草很轻松的。”

    “活哪有轻松的。”她凑到云巧耳朵边,“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

    老唐氏松了口气,又问,“渴不渴?”

    “不渴。”

    “成,你搁下背篓歇歇,待会就开饭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