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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翰墨蹙眉看着面前有些激动的严力夫。

    他继续道:“祝虎的事情也是,虎子不想您真的为他收尸,才来求我家大人想法子的。您就是仗着我家大人她…她……”

    “心悦你”三字,严力夫却是说不出,心中一片酸涩,他盯着宋翰墨的眼睛,话锋一转:“这么欺负她,你定会后悔的!”

    “本王可不敢欺严大人,疯兔的名号在那里,本王可不想被咬。”宋翰墨反驳。

    “你!”严力夫攥上他的领口,抬拳,将将要挥过去,却是硬生生止住了。

    他冷静下来,看着宋翰墨冷笑:“景王,祝虎死无全尸是我家大人的错,那祝虎又是因谁而死,王爷可莫要忘了。小的听说,是因为您呢。”

    “祝虎喜甜食王爷您知道么?他说因为您不喜欢,便总是让我去买了,捎给他。在宫门口,才能解解馋。”

    宋翰墨眼神产生一丝龟裂,喉结上下滚动,微微眯眼看着严力夫。

    见宋翰墨如此,严力夫轻轻“哼”了一声:“景王,虎子在您身边多少年了,您居然不知道么?现在他为了您,被赐死,死无全尸,您现在开始为他不公了?”

    严力夫靠近宋翰墨的耳朵,声音低沉:“他都已经死了……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废物。”

    “……”宋翰墨瞳孔微缩。

    严力夫放开宋翰墨的领口,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呸”了一声,转身离开。

    宋翰墨今日穿了件玄色的衣服,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暖。不过一股冷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他混身上下却是怎么也热不起来。

    转眼到了二月二十八,今日是管宰相五十岁寿宴。管宰相为官清廉,生日大庆倒不是宴请百官,而是请了宇平最有名的戏班子,说是要在管府门口唱三天大戏。

    朝中大臣都前去捧场,连宫中也来了人,听说十分热闹。

    宋翰墨自然没有去,这些都是项颖讲的。她说完就匆匆走了,说是要去逮许晏。

    “本来在戏台附近逮到了人,没想到一不注意人又不见了。老是躲躲藏藏,烦人得很。”项颖愤愤说着。

    到了晚上,宋翰墨本欲入睡,项颖带着一身冷意闪到床前。

    “……”宋翰墨瞧了她一眼,“本王要就寝了。”

    “我看到了。”项颖干巴巴回道。

    “……”不能无视她,宋翰墨起身:“有事?”

    “我想你跟我一起出趟城。”

    “现在?”

    “有人一直在等你。”

    “天色已晚,谁在等本王?”

    项颖一把抓了他的手臂,微微用力,不容拒绝:“废话太多,时间太赶,去了就知道了,穿衣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