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很是得意,直到听闻高家和陈家的人都来了,她才下意识地看了明蓁一眼。
明蓁还坐在桂花树下的石桌旁,笑容清浅,一派从容。明珠忍不住冷笑,明蓁大概还不知道,陈家那个除了有钱,其他一无是处的陈少爷快要成为她的夫婿了。
高家和姚家素无往来,但高县丞前来贺寿,姚思礼只能以礼相待。一番礼让之后,高县丞和姚老爷子一起被请到了上首落座。
高县丞抿了口茶,才笑嘻嘻地说起自己来的目的。
“思礼兄,本官今日前来,除了给姚老爷子贺寿,还有一桩喜事要与你同享!”
姚思礼心里一沉,随即笑道:“姚某倒还真不知有何喜事?不过,大人能来给家父贺寿,我们全家就已不胜感激了。”
“思礼兄无需客气,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言了。小儿文杰仰慕令爱已久,今日本官前来,就是想向思礼兄求娶令爱,我们两家结为姻亲岂不是大喜事。”
姚思礼没想到高县丞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话,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的脸色黑了下来。
“高大人请慎言……”
陈霖淮听到高文杰这个卑鄙小人居然也敢向明蓁提亲,更是气坏了,他撸起袖子,险些要冲出去打高文杰。
陈员外忙把儿子拦住,起身笑呵呵道:“高大人,您今日怕是要失望了!”
高县丞皱眉,“陈老弟,本官和思礼兄谈论儿女亲事,你这话是何意?”
陈员外步出,至厅中站定,拱手施礼。
“大人,只因小儿霖淮和思礼兄的长女自小就定有亲事,前几日我已向大人禀明,我们两家已经准备正式过六礼成亲了!”
高县丞这才想起前几日在县衙,陈员外推辞和江家的亲事时确实说过,他儿子早已定亲,且是村中农家之女。可怎么这么巧,偏偏就是姚家。
高县丞不信,“你如此说有何凭证,况且,我看思礼兄的神情,好似并不知道这门亲事。”
姚思礼眉头紧皱,一脸疑惑。这亲事自然是假,自家女儿从小有没有定亲,他还能不知道吗?
高县丞冷笑,“陈老弟,虽你我二人有些交情,可婚事不是儿戏,你若哄骗本官,本官可是能治你大不敬之罪的。”
陈员外并不着急,“高大人,思礼兄不知此事也有可能,因为这门亲事是陈某和姚老太爷定下的。”
这下,就连姚老爷子也一齐愣住了,就听陈员外继续往下说起旧事。
“当年,陈某带着犬子流落到台县。当时犬子生了一场大病,郎中看过之后,开出药方,需用百年人参做引。陈某遍寻不着,后来幸得老太爷大义相助,赠了人参入药。犬子病好之后,陈某便用一对同心玉佩做信物同老太爷定下了犬子和姚家大小姐的亲事。”
陈员外说的如此详细,厅堂中所有人都听傻了,还是姚老爷子先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