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宜拿了斗篷亲自替徐衍披在身上,踮起脚尖很快的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四爷,你早去早回。”
徐衍不由低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好,那你等我回来。”
长宜吩咐小厨房给天赐做了鸡蛋羹,小家伙很喜欢吃,喂起来倒是一点儿都不费劲。喂完蛋羹长宜又喂他喝了几口水,把天赐放在临窗的大炕上上,陪着他玩。
小家伙一到晚上就变得懒起来,长宜拿着拨浪鼓在前面引他,小家伙爬了没多远就不肯再配合了,搬着自个的小脚丫玩耍起来,嘴里还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
长宜被他逗笑,坐在摇车旁边陪他玩了小半个时辰,小家伙似乎玩累了,半闭着眼睛又不肯真的睡着。
青竺打着帘笼走了进来,小声的道:“赵姨娘生了。”
“怎么这时候生了?”长宜皱了皱眉,她记得赵姨娘的胎还不足月。
青竺也只是听外面的婆子们说,“好像是赵姨娘冲撞了三太太,三太太让她在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回来后就见了红,连忙请了大夫过来,听说赵姨娘的胎有点大,不太好生,可有得乱呢。”
自古女子生产都是一大难关,又是早产,只怕赵姨娘的这一胎不大好生。
长宜叹了口气,看到天赐已经睡着了,她又看了片刻,等小家伙睡熟了才让乳娘把他抱到西次间里。
长宜去了净室,倒是想起来一事,招了青竺过来问:“我上个月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青竺早就替长宜算着日子了,不过生产后长宜的月事就不太准,晚七八日也是有的。不过这次却有点长,好像已经有十几日了。
徐衍顶着月色回来的,长宜已经朦朦胧胧的在炕上睡了一会,侧脸上压了痕迹,一头青丝散着,长长的就披在肩上,像上好的绸缎一样。
徐衍一走进来长宜就醒了,她睡得不深,而且她也想等着徐衍回来。
“怎么醒了,你继续睡,我抱你到床上去。”徐衍走过来说。
长宜没有说什么,徐衍就真的抱起了她,反正她轻得很,抱着也根本不费力气。徐衍把她放在床上,“你先睡觉,我去洗漱一下。”
他刚起身,长宜却抓住了他的衣袖:“四爷,你明天帮我请个大夫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徐衍摸了摸她的手,又把手放在她额头上,好像是比他的要热一些,“是从什么时候不舒服的,我让徐骞去请张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