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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卧褥香炉,外面是镂空的金丝花鸟纹路,里面有两个同心圆,放着安神香片,还热乎乎的。

    李轻婵回忆着睡梦中腹部阵阵温暖,想来该是这精巧香炉起的作用。这么体贴,肯定是钟慕期让人安排的了。

    她脸红扑扑的,觉得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好。

    继而想起睡前的事情……那怪异的喉结根本没什么特殊的,也不知道长来有什么用。

    李轻婵腹诽着:“除了硌人,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想起喉结就想到后来被他那么拥着的事情,李轻婵发愁,事情发展与她的计划完全相反,不是说好了要疏远吗?

    转而一想,钟慕期可还受着伤呢,这时候疏远他,真就是没心没肝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想到这,李轻婵忙坐起来喊人,一出声发觉自己嗓音有些哑,双唇微麻,但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都快要习惯了,还是钟慕期的伤更重要。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纱幔被掀开,李轻婵见过的别院的侍女出现在眼前。

    “是你啊?这是在哪?”

    “先前那个宅院闹虫子,世子就让换了这个新宅子,小姐安心,这里不会再有虫子了。”侍女笑道,“世子怕小姐用不习惯别人,特意让奴婢过来伺候呢。”

    李轻婵了然,坐起来摇了摇头,将扑到脸上的发丝甩落,问她:“我表哥呢?”

    “世子送小姐回来后,先是带小姐去寻了孟大夫把脉,又守着小姐睡了会儿,申时有事出去了,尚未回来。”

    “又出去了啊?”李轻婵小声嘀咕着,“不是说受伤了吗?还有那么大力气,还能出去?”

    侍女没听见,将搭在屏风上的衣裳取来,道:“绣娘已制了些衣裳和鞋子出来,都给小姐放衣橱里了,下回小姐衣裳再脏了就不用去外面买了。”

    李轻婵点着头,下床时目光一转,忽见床尾被褥里卷着一件陌生的中衣。

    她询问地看向侍女,后者正理着她的衣裳没看见,李轻婵就自己将那衣裳捡了起来。

    那中衣与她身上这件用的是同种料子,方一入手,李轻婵还以为那是新给她做的。

    可展开一看,发现那中衣有些皱。李轻婵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下,见那中衣格外宽大,都能垂到她大腿下面了。

    “这是……”

    李轻婵疑惑着还未问完,侍女闻声转过头来,看清那件中衣,脸色转瞬变得惊慌,张口道:“这、这是……”

    “你怎么了?”李轻婵看出她的异常,走近她扶了一下,道,“就是一件中衣,怎么这么害怕?”

    侍女说不出所以然来,满面仓皇。

    “是不是你把表哥的衣裳收错了?没事的,表哥不会因为这事责罚你的。”李轻婵猜测道。这边侍女少,若是不小心犯了错,也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