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消息告知晚归的陈如松,他感慨道:“如今咱们挣了银钱,这一月少几百文的花销,我怎么心里就没太大波动了呢。”
“那是你,我还是高兴的,一月少两百多文,一年就少花二三两银钱呢。”杨稔是个精打细算的,这每月几百文,一年几两银钱她还是看在眼里的。
“那这样算算还是能省不少的。”二三两银钱陈如松自然还是在意的。
“说起束脩,镇上那两家私塾不知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一家胆子大敢敲诈,一家也不厚道,收的比县城还高,也就打量着不少人不去县城,又或是不好去县城私塾,才敢如此行事。
“少了不少学生了,听说只有几个还在继续读,不是家家都能出得起那么多束脩的。”陈如松之前去县城,有时会到镇上买些东西,偶尔会听到两家私塾的事,只是一直没跟媳妇说起这个。
“咱们家也真是走了运了,这挣钱的法子一个接一个,居然都没亏,每次都是挣的。”杨稔也不得不这样想,当初分家没多久就养鱼,本来不好养的,自家却养成了,还挣了些银钱,挣的银钱在那时候他们夫妻俩都觉得不少了。
之后还胆子大的养起了兔子,两只受伤的兔子都好了,养大了配种了,还能生出一窝小兔子,虽然好几只没撑过去,但活下来的小兔子也不少,又挣到了一笔银钱。
天灾之后还能凭种菜挣个大钱,如今又靠卖米糕每月挣好几两,说出去别人都只会说在吹牛,不会信,太顺了,自家偏偏就是这样过来的。
“咱家运道是好。”陈如松如是说道,他心里是真的这样想的,自家过得顺顺利利的,干啥成啥,可不是运道好么。
私塾降束脩,对于陈家来说影响不算多大,谈论一番后,也就恢复平静。
几块地都不大,没多少活,闲时杨稔就开始给一家人做新衣,今年一家人是要穿新衣的。
至于小草杨稔也打算给她做一套,来自家帮忙带孩子,一直认认真真的,做新衣怎么能不给她做一套呢。
做衣服杨稔用的是细棉布,小草十分惊讶,“三婶,给我做衣裳也要细棉布吗?”
细棉布不便宜,家里基本不买的,只有弟弟小时候时里面的衣裳穿细棉布,之后长大了也没有穿了,都是穿细麻布。
“是啊,给你做一身好看的衣裳。”杨稔打算绣几朵花上去点缀一下,显得这衣裳更好看些。
真的是细棉布,小草惊讶,“三婶,这么贵的布,不用给我做。”多费银钱啊,一丈一百多文呢,精贵的很。
知道侄女是个厚道的孩子,杨稔安抚道:“不贵的,这一套衣裳用不了多少布,只是听着一匹布贵,实际做一套衣裳还是不贵的,小草你放心就是。”
“怎么不贵了,做一套我的衣裳,一丈都不知够不够,一丈细棉布就一百多文了,给小景他们做衣裳就好了。”小草不是一无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