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一场考试,杨稔不太抱希望,儿子不是天纵奇才,只是较为勤奋刻苦,先生虽夸过儿子聪明,可大多数学生,只怕先生都会夸。
让儿子去考,也只是想让他经历一场,心里有个底,日后好考一些。
还有一个就是,公公去年又病了一场,不是小病,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年轻身子骨健壮无事,如今老了就不行,拖了大半月才好一些,能走动,可与往日相差甚大。
杨稔是担忧公公今年有什么不好,若是今年不考,万一明年不能考,后年又没有院试,那儿子不得拖到十六岁才考。
第一次考都是没什么准备的,府试都不能一次考过,更难的院试只怕也不会,那么十七岁再考,若是还不过就得等到十九岁。
这还只是考秀才,就要这么些年,杨稔期望的不是儿子止步秀才,她希望儿子考上举人,甚至更进一步,一个考秀才拖六七年,太长了。
今年考了,心里能有个底,明年能考最好,不能考也比一次没考要好,在家里苦读也能找到该苦读的地方。
这些杨稔没跟自家男人说,他本就担心公公,自己再预测这个,他就更心焦了。
儿子去府城考试了,壮壮每日又去私塾上学,杨稔卖完米糕回来,心思就花在女儿身上。
两个儿子的衣裳,不能绣花,杨稔就裁了布料给女儿做好看的衣裳。
两个儿子读书要花家里不少银钱,女儿就显得吃亏了,看着婆家和娘家的样子,养了儿子也并不防老呢,就说婆家,分家后公公婆婆被折腾过不少次,要不是公公想的明白,在陈大哥陈大嫂怠慢时立了威,只怕生病还无人照料。
虽然杨稔觉得自己两个儿子,不会像陈大哥那样拎不清,可这会还真不能一口咬定。
何况在她心里,女儿虽日后要出嫁,可只要孝顺,也会顾着爹娘,就像自己,每年也会孝敬爹娘,与儿子相比也不差什么。
想这些就远了,这会只是要给女儿做几套衣裳。
四岁的孩子,因着在县城长大,玩泥巴女孩子是不会的,就算有时摔一跤,衣服也不会太脏,除非是下雨的日子。
是以杨稔要每日都将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之前一直是穿得好看的衣裳,只是她一直没想过要给衣裳绣花,毕竟他们老百姓穿的衣裳,没有补丁就算是相当不错了,哪里会绣花上去,在她心里那时大户人家才穿的。
如今她有闲暇的时候,家里也有布料,刚好可以给女儿做好看的有许多绣花的衣裳。
之前打算卖的荷包也能给女儿佩戴,里面放些小零嘴,玩饿了就能吃。
隔壁杜家有与女儿年龄相近的女孩子,有时女儿会过去玩,或者杜家的女孩过来玩,小孩子容易饿,随身带一些吃食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