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想让他带消息出去给蒋木,问他安好否,问问可能打听到向笙的星星点点消息。
结果这个人却再也没有来过……
她现在不能妄动。
她见识过贺嘉佑时疯时狂,也见识过对她的格外处理……
重新关起来后,贺嘉佑来的时间加长了,每每都是不言不语的,二人共处一间殿宇。
无论呦呦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只在她身边处理朝政。
凡是呦呦东晃西晃,他就索性开了所有的殿宇门窗,然后处理奏折。
转年的气温还低着,冻的贺嘉佑时常手发僵,也不拘束呦呦,也不关门闭窗。
就是批阅累了,他抬起头必须得看见她不然就会起身四处寻……
呦呦着实是摸不清贺嘉佑到底想做些什么。
又不怒,又不怨,也不罚……就是这么奇奇怪怪的跟着她。
也不与她说一句话,就是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呦呦觉得奇怪,觉得难受,觉得气竭,却没有什么办法停止贺嘉佑这样的做法……
暴风雨的前调永远都是风平浪静,静到你感觉不到什么会在下一刻来临。
正月二十这一日,天朗,气清,也算得上是一个阳光微露的好日子。
这天,天才亮,蒋木已经拿着厚厚的碟文双手呈上之姿,跪在宫门口高呼。
‘蒋家有罪,望陛下从轻发落。’
喊了一刻不到,在他的背后已有一支锋利的寒箭对准他的后脑射来,城门上当即有一人开弓拔箭救蒋木于箭下。
蒋木后脑一阵凉风,掀起来几根发丝飞在肩头。
他不为所动,跪的笔挺,仍旧是双手呈托高举过头,继续高呼。
顷刻间,来者刺杀人数非常,一拨接一拨。
来了一共五拨,共计二十七人来杀他。
城门上一人执弓立于墙头,凡是有异于平民者接触到蒋木一丈半距离者,皆射之。
褚陈易一人听皇命保蒋木性命,任由蒋木大呼这一句话。
足足大呼了一个时辰,陛下这才宣旨觐见。
这一幕主要是煽动百姓,也引蒋木这位哥哥显身,好定他个擅离职守之罪。
即便是有丧,也不该不召而自归!可是这大将军耐心非常,一直不现身。
蒋木进宫一日一夜,翌日带着拘压的召去了蒋家,此时,老国公还未出殡,满堂还有亲朋伤感。
只见蒋木悲也不悲,痛也不痛,喜也不喜,捧着圣旨直入大厅。
满堂齐跪,却没有一个人给蒋木一个好脸色。
蒋家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像一把利剑,将蒋家已经扎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