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余人包围蒋正,他也确实是高招,每一剑的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都十分精准。
软钢剑,抖动的范围都被蒋正拿捏的极好,几乎是每一招下去,必是见血。
血洗过的剑身尤为冷寒,拿在蒋正这样风姿飒爽的人手里,更像是判官手里的笔,勾挂人命。
不过这四十余人都是贺嘉佑手下的精兵暗卫,从未显露出来过。
有些武功路数是贺家皇室独有的招数,蒋正从未见过,故而也会有几招失手落败的时候。
当他落败的第一招,蒋正就知道,今日怕是难出这大门。
而当他知道施幼南被逼到推出自己的父亲去保家族的时候,就知道他这个太子外甥怕是非常不好了!
所以他才偷偷的潜回广陵,想着与贺秉修与他们密谋一下……
却在偷偷回到广陵给自己父亲祝寿时,前一刻还在书房里,父子话聊。
出去后便是塌天!直接阴阳两隔。
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为他父亲主持公道。
最糟糕的却是他父亲亡故,他需要受旨回都带孝。
这样光明正大的回来,怕是危险重重。
本来想留在广陵看一看四方局势,却不料昨日清辰,听闻蒋木手捧着他们蒋家的罪书,求陛下从轻发落。
这还了得?
他们蒋家一直上陛下的心头刺,这样一闹,满城皆知,如若再有其他人联名上奏蒋家,怕是蒋家就难保今日……
惟有一策就是他出城回边疆,以大军震慑陛下,让他心有余悸。
再想着换天子。
蒋家得保,太子得保!
可是他试过出城,谨防之严密从未有过。
他找过施幼南,二人相商便是,怕是陛下已经知道他不在边疆,但或许不知道在广陵!
贺秉修早在春日猎时失了些龙心,他心里早衰,常是郁郁寡欢。
接着晏落一事污上他,他百口莫辩,又是禁足。几乎到现在,他没出过东宫。
接着施幼南也遭难…东宫也没那么好进。
明明只有这一年的时间,转变却陡然急下,快的反应不过来。
加之这半年来,蒋木咬着的贺秉修与施幼南死死不放,许多证据都是长期收集的,对付施幼南起来,让他不免有些捉襟见肘,难以自顾。
施幼南身体不好,常常是熬到晕厥。
蒋温,他也不见了一个月有余,一直听不到他的消息。
前日里,他的手下混入广陵,才将发到边疆的信给他……
里面什么话都没有,只有一幅幅画……
画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堪似本人!
上面一幅幅都是蒋温,是蒋温受刑的惨痛样子。
有鞭刑,有烙刑,有钉刑……他一张张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心在滴血。
双目赤红,手都经脉暴涨,他已经形容不清楚他自己是一个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