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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其实,我有一个跟我生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妹妹,你信吗?”小娘子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男人站在那里,缓慢抬起双手环胸。漂亮的眸眯起,蒙着一层琉璃光,像带着尾的星,满溢出薄凉和嘲讽。

    苏知鱼:……好吧,连她自己都不信。

    另外一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公主府的侍卫追上来了。

    为首的侍卫站定拱手,正欲说话,被陆时行抢先道:“带下去。”男人声音低哑而沉稳,处变不惊的态度显示他并非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

    “是。”

    在男人的指挥下,侍卫们利落的将女婢带了下去。

    搬动时,女婢脖颈处的血流淌下来,在地上滴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场面恐怖又恶心,苏知鱼下意识伸手捂住口鼻,她手上还沾着血,如此近的距离,鼻息间难免钻入一股更加浓郁干涸的血腥气。她立刻松开手,然后仔细感觉了一下身上的痛感。

    全身都好痛,所以这血到底是谁的?她到底有没有毁容?

    处理完事情,男人再次将视线转向苏知鱼。

    小娘子呆萌萌地坐在那里,正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看。

    她生了一双极漂亮的手,即使是骨结处都透出养尊处优的白,没有半点瑕丝。刚才这手就搭在他的掌心上,像花瓣似得,轻轻一碾就碎了。

    普通人碰到这样的场面都会被吓住,更别说是这样的娇小姐了。

    陆时行捻了捻指尖,正欲说话,不想小娘子先他一步,万分焦急地仰头凝视他,“我毁容了吗?”

    陆时行:……

    对上男人古怪的视线,苏知鱼这才恍然大悟般地低头学当鹌鹑。

    像她这样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的善良小娘子,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只关心自己的脸,而是应该被这样可怕的场面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现在叫似乎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晚了,苏知鱼选择沉默。

    小娘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露出的侧颜精致如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在参加什么雅集活动,而不是坐在类似于杀人现场一样的房廊内。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陆时行还真是似乎要被她这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欺骗住了。

    不过也只是似乎罢了。

    这是一株养在温室中的花朵,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却奈何演技实在拙劣,不堪入目。

    就在常乐长公主中毒的消息传来前,陆时行听从沈庭安的建议,拿到了关于苏知鱼的一手资料。

    苏州人士,商户女出身,八月到京师寻找高中探花的未婚夫,不想那未婚夫早已另攀高枝与永宁侯家的女儿订了亲。

    人都是这样,趋利避害。表面上是被强制胁迫,实际只是某些虚伪之人找了一个理由让自己心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