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簌簌坠地。
殿下……他在按哪里?
裴迎一咬牙,心想正是好时机,殿下被她激怒了,她抿了一下唇,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凑上去。
甜香萦绕,两瓣殷红的唇开合间,贴在了殿下高挺的鼻梁上,嘴唇离开,热气涌动,一顺下来,这回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睁开眼,瞧见殿下竟然闭上了凤眸,搂住她的腰身也紧了些,贴得她无处可躲了。
她感到新奇,殿下一定很喜欢她这样亲他,可是又口是心非,不好意思说出口。
千错万错,她实在不该在此时憨笑一声。
殿下闭眼的这副模样,看起来单纯好骗的样子,令人无法想象他平日长睫下投落的阴影,深邃的眉骨与鼻骨起伏中,一派心机感。
她笑出了声,险些没从台上摔下来,再一回神,陈敏终不动声色地离她三步远,凤眸已经恢复了清冷。
他淡淡说了一句:“裴氏……你越线了。”
她还想凑上去,再继续的时候,陈敏终已经从容地整理好袖口,一面不紧不慢开口:“我瞧你已经不发烧了,明日去骑马吧。”
“你便是懒得动弹,养得身子娇懒,才这样易招致寒气侵体。”他说。
她怔了一下,心里想骂:殿下这狗贼,这样都能忍住,真是个可怕的人。
裴迎不禁有些发愁,她究竟何时才能按照嫂嫂心中所言,与殿下合得来?
……
春猎以彰显大骊武德充沛,西域十六部和北漠的使节,南疆土司以及各地分封的亲王,除了昭王统统到齐了。
裴迎有些失望,她原以为王爷会来的,她愈发明白,王爷是为了她的婚事,与陛下做了某些约定。
那时候她因为双生太子的事,惊疑交加下病重,众人皆以为她是爱慕太子生出的心病,王爷也这样认为,所以才会不辞辛苦地为她奔走。
裴迎昨夜将殿下惹恼了,他丢下她便离开了。
听小太监说,殿下回去后,山上夜里凉寒,他却洗了一个冷水澡。
她心底也有气,懒懒地坐在桌前,两个人赌气,不说话好半天了。
终于是陈敏终先开口,淡淡道:“西域进贡了一批名马,有匹玉狮子,毛色雪白,性情温顺,你若是喜欢,我便替你留下。”
裴迎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殿下这是在找台阶吗。
她别过头:“殿下忘了,上回冬猎,您还奚落我空手而归呢,我对骑射一窍不通,只能徒惹笑话。”
她这句话说出来,本意是想让殿下教教她。
没想到陈敏终问道:“那你跟来干什么?”
裴迎恨恨地瞥了他一眼,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对着桌上一盏茶静静道:“那你先换衣裳。”
裴迎一听到殿下要教自己骑马,新鲜劲上来,很快将昨夜的事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