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闻言脸瞬间涨红,只因知晓她这唇不是被什么叮的,而是被江宴亲的,江宴亲她时并不激烈,而且很轻柔,温庭姝也没想到如此也会留有痕迹,她又没什么经验,此刻只觉得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大概是被蚊子叮的。”温庭姝支支吾吾道,随后掩唇轻打了个哈欠,装作很困倦的模样。
“哦,是这样啊。”秋月见状也不好再问,赶忙帮她梳好头,好让她上床安寝。
伺候温庭姝躺上床之后,秋月便自去睡了,温庭姝躺在衾窝里,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她脑海中尽是今夜发生的事,神思不觉恍惚起来,伸手抚着自己的唇,只觉得唇上仍旧遗留着那人的温度,她越压抑自己不去想,却越禁不住地去想,随后浑身肌肤不由得发烫,心口乱跳不止。
温庭姝自知于礼不合,强迫自己不去想旁的男人,而是想着自己平生所学的礼法女诫,纷乱的心绪这才逐渐冷静下来。好不容易朦胧睡去,又仿佛回到了苏雁儿的屋里,耳畔萦绕着男人的呢喃低语以及喘息声,引诱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去,心忐忑不安,然后她看到躺在榻上的一对男女。
然而,不是宋子卿和苏雁儿。
她吃惊的看着眼前一切。那个与她有着相同样貌的女人坐在那个男人身上,媚眼含春,未着存缕,挑衅地笑看着她。
温庭姝吓得险些魂飞魄散,从梦中惊醒过来,帐外已是一室光亮,温庭姝捂着如擂鼓般心口,回想起梦中情形,她脸瞬间红透,且十分羞愧。
听闻动静,春花赶忙进来,连温庭姝靠着床栏杆,抱膝而坐,也不知怎么了,连忙上前掀开床帐挂起来,担忧的问:“小姐,您怎么了?”
春花一抚她的背,发现她的薄衫已湿透,“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温庭姝此刻羞于见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那般羞耻的梦,而且醒来之后她发现……发现……温庭姝不由合起双膝,只觉得没脸见人,她真不敢相信梦中那放荡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春花,你去叫人准备热水,我身上黏腻得很,想洗个澡。”温庭姝没有抬头,仍将头埋在膝上,她出了一身冷汗,觉得浑身极其不舒服。
“奴婢这就去。”春花应声,也不知晓小姐做了什么梦,但见她瑟缩僵硬的身体,大概是做了极可怕的梦。
秋月醒来之后天尚早,来到主屋,恰春花出来,“小姐呢?”秋月一边问,一边揉揉困倦的眼。
“小姐在里面洗澡。”春花回答道。
秋月放下手,有些惊讶,“怎么一大早就要洗澡?那你怎么不在屋里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