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面色发愁,“小姐不让我伺候。小姐好像昨夜做了噩梦,醒来出了一身汗,便要洗澡。我觉得小姐怪怪的,衣服也不脱便直接洗了,我提醒了句,她好似还不高兴,就把我赶了出来。”
秋月听闻春花的话,不由想到昨夜的事,随后呆呆地出起神来,直到春花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秋月想了想,叮嘱春花道:“今日之事你别像任何人提起,小姐可能只是最近太疲累,精神有些恍惚。”
春花点头同意,两人正要回屋去,宋子卿从庭院的小门出来,秋月和春花见状,便上前给宋子卿行礼问安。
“少奶奶呢?”宋子卿淡声问。
“在屋里洗澡。”秋月回答。
宋子卿闻言也有些奇怪,他从来不曾见过他这妻子一早便起来洗澡,他抬步进了内屋,坐在桌前等待片刻,温庭姝才一身水气的走出来,看到宋子卿,温庭姝惊了一跳,想到昨夜之事,她不由皱了眉头。
宋子卿觉得温庭姝今日看他的反应颇有些奇怪,她平时在他面前向来是温柔和顺,这会儿但是有些不想看到他似的,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便以笑脸相迎,随口问道:“夫君昨夜宿在雁儿那里了么?”
“嗯。”宋子卿目光打量着她的神色,感觉她笑容有些略显勉强,不由猜想她是不满意他昨夜没有和她说一声便去了雁儿那处,这事他的确应该与她说一声,宋子卿起身刚要握她的手。
温庭姝却不动声色地避开,“夫君可要喝茶?”言罢走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茶。
宋子卿望了眼落空的手,没由来一阵失落,他目光盯着温庭姝的背影,“我在雁儿那里喝过了。”
温庭姝动作一顿,收回了手,站起身无言地看着他,往常的她在他面前就算没话也会找话聊,不似今日有些冷淡,宋子卿本身也是冷淡性子,见状颇觉得不适应,正要说话,秋月却走了进来,禀报道:“少奶奶,李总管来了。”
温庭姝闻言看向秋月,微笑道:“知道了。”
随后看向宋子卿,“夫君,这个月便是婆婆的寿辰,我准备与李总管商量一下筹备寿辰宴的事宜,不能与夫君一同用早膳了,夫君自己先吃吧。”
“好,你去忙吧。”宋子卿温声道,心头也不知为何,感到有些闷。
温庭姝一直忙到午时才得空,之后又被叫去了孙氏那处一趟,在孙氏那边吃了午饭才回到院子。
温庭姝早晨才吃了几块点心,在孙氏那里又不敢多吃,回到院子仍觉得有些饿,想到孙氏叫人送来的两尾新鲜顶大的鲫鱼,忽然想喝鲫鱼豆腐汤,便让秋月去叫厨房弄一条煮汤,再留一条到晚上做成熏炙鲥鱼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