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闭着眼想了片刻,不得不承认,温庭姝就是在骂他,骂得还很狠,可又不是直接的骂,而是借古讽今,让他无话反驳。
江宴睁开眼眸,目光莫测地看着那封信好片刻之后,摇头失笑,随她骂吧,大概过一阵子便好了。
之前与江宴好过的女子,几乎要求的都是直接而热烈的情-欲,要求与他神交的女人倒是闻所未闻,江宴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新奇。
这时,李擎走进了屋,回禀道:“爷,热水好了。”
江宴将书信折叠好,随意放回几上。
一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么?江宴摇了摇头,笑着起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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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回到宋府已是午时,温庭姝正在用午膳,见秋月归来,心中记挂起信的事,便有些食不知味起来,匆匆吃了半碗饭后,便推说不吃了,叫春花派人来收去碗筷,随后回到内房。
“母亲怎样?”温庭姝先问了方夫人。
秋月回道:“夫人很好,她叫小姐您别记挂着她,您送过去的点心她每样都尝了点,她很喜欢,剩下的赏给了锦瑟和奴婢。”
温庭姝微颔首,低头思索一会儿,才问:“信可送到那里了?”
秋月点点头,说道:“奴婢已经把信送到了。”
“可有回信?”温庭姝犹豫了下,问,秋月走后,温庭姝想了想,觉得自己那封信虽然没有直接骂江宴,但他若领悟那层意思,定会觉得她说得太狠,温庭姝也觉得自己做得过了些,不禁暗暗感到有些后悔。
秋月皱了下眉,回道:“奴婢只见到了他那随从李擎,李擎说世子还不曾醒来,待他醒来,会把信转交到世子手中。”
温庭姝愣了片刻,脸上略浮起愁色,“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去吃午膳吧。”
秋月笑嘻嘻道:“奴婢吃了好些点心,这会儿肚子还撑着呢,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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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已经敲了二更鼓,温庭姝卸了妆准备歇下,可是她又毫无困意,无法入睡,便坐在窗旁望月,她原本以为江宴收到那封信之后,就算不回信也会禁不住登门拜访宋子卿,借机寻她。
但从白天到现在,她却未得到江宴的一点信息,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是他没有打开那封信来看?还是看了之后生气了?还是他根本没看懂那封信的意思?
又或许,如同她昨夜她所说的那般,他千方百计地接近她,只是想要得到她的身子,享受一段露水情缘,一旦被拒绝后,便无意再与她继续来往。
温庭姝不想相信是最后一个原因,可是又忍不住去怀疑。
温庭姝面色一沉,如果真是如此也好,她不必再提心吊胆与他继续来往,温庭姝越是往下想越是感到心灰意冷,起身准备回床安寝,却忽然听闻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