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邵蓉蓉当年真的有心帮他,那么,卫凛国家的这些人,同样有可能是她的功劳。
这个认知让他非常不爽。
“蓉蓉,来,孤喂你。”
慕容彻单手捧着药碗,单手圈紧蓉蓉的腰。
眼见那碗沿到了唇边,腰被缠,她退无可退。
“阿彻...”邵蓉蓉鼻子酸了酸,有眼泪准备夺眶而出,但她突然垂下眼皮,遮掩了这些情绪,“药太苦,我最近喝太多了,能不能不喝?”
慕容彻目光一凛。
“不苦,”他轻轻拈起旁边一颗麦糖,慢条斯理放进舌间,望着她,“你乖点,喝完有糖吃。”
邵蓉蓉最终还是没忍住,滴了一颗泪下来。
倘若阿彻说的话都是骗她的话...根据自己梦里所梦见的,那个少年大声嚷出,她们邵氏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有一滴泪“啪嗒”一声砸落,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泪...
慕容彻收紧了手,那碗药却依旧没收回。
如果...如果阿彻真的是来向她报仇的话,那...那...
邵蓉蓉忍不住擦泪,慕容彻看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蓉蓉你怎么了?喝个药而已,怎么还哭了呢?”他脸上还挂着浅笑,语速缓慢语调却压重。
隔在两人间那张薄纱似乎即将被无情地撕落。
邵蓉蓉已经收拾好心情,端过药碗大口抿了口,随即双手圈紧他脖子,自己咽一半喂一半地吞下那口药。
邵蓉蓉喂完他半口药,睁着泪眼朝他撅唇撒娇抱怨:“现在你知道有多苦了吧?”
慕容彻怔了片刻,眉间阴翳消散了一些,随即大笑起来。
“孤的蓉蓉怎么越养越娇气了。”慕容彻笑着伸出指背敲了敲她额头。
邵蓉蓉送走慕容彻后,赶忙返回内间找英娘给她的那个布囊。
打开布囊一看,果真有十一条喜帕,而且喜帕上所绣图案确实与当初她醒来时,身上所穿的喜服上刺绣一致。
十一条喜帕都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唯独是有一条喜帕比较特别,在喜帕末端,用颜色不显的丝线绣着两个字,卫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