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某只是想找叶将军切磋一下,并无他意。”君鸣促狭一笑,讪讪地收回了手。
卫璃却是沉了脸色,冷声道:“我卫家的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辱的。”叶寒枝极少看见卫璃这般正经的样子,她心里一暖,眼看动静闹得越来越大,许多人探头探脑地望过来,她扯了扯卫璃的衣角:“表哥,算了罢。”
卫璃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君少爷,你可别急着走,你不觉这头彩拿着并不心安?”
“左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君鸣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饶是你为左相,没有证据,空口白话就想污蔑我?”
眼看两人形势愈演愈烈,剑拔弩张起来,甚至已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慢慢聚拢过来。
江城一直心猿意马地站在远处,一看到那抹心心念念的红衫挤在人群里,只隐隐绰绰地露出一角来,像一簇火焰盛放在他的眼眸之中,他愈加心不在焉地敷衍起四周的官员来。
“这君鸣不过六品屯骑校尉,怎敢跟左相大人呛声?”有人忍不住问道。
“你是有所不知他的背景,他的生母是长公主江都公主,是先帝的同胞姊妹,位极至尊,而君氏同样是大夏的老牌世家,代代承袭爵位,出过五位帝后。上至三公,下至士大夫,都有君氏的姻亲。之前一直耳闻他性情蛮横跋扈,今日倒是得见了。”旁边有一个苍髯如戟的中年男子好心给他解释。
最开始提问的人恍然大悟:“这样高的身世,倒也难怪骄横,长公主一定很宠溺他吧。”
“非也。长公主育有二子,君鸣是次子,资质远不及嫡长子君枫的文韬武略,风流蕴藉。他在族中处处不如自家大哥,收到的宠爱关注自然也不如。然而变故就处在了五年前,他们兄弟二人外出游玩……”中年男子因为年岁大了,对早些年都城的发生的事情知晓得也多:“突遇地动,君大公子竟然掉落进了悬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惜了,那么年轻,他若不死,说不定今日的左相便是君枫。”
“这么一位才藻艳逸的人就这么没了?那君鸣就成了君氏的独苗苗了?”
“所以他如今这般骄纵跋扈,毕竟是独子,谁也不敢轻易惹得。”中年男子低笑一声:“不过他对上了卫家人,可不见得能讨得好。”
却见那边的卫璃在君鸣的声声质问下只是不慌不急地拍了拍掌,身后便有三个小厮各拖着猎物上前,品种不一,什么猞猁狍子野兔都有。
“卫相这是什么意思?”君鸣挑了挑眉毛:“这似乎都是君某今日的猎物。”
卫璃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不错,”但他却话锋一转:“不过本相却无意中发现这些猎物的伤口形状不一,竟像是用不同的箭射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