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许志业像是狗的尾巴被踩住了一般急了眼,生怕这到手的美人飞走了去:“你可知我的身份,可是郡守嫡长子,是这江陵城里说一不二的主,你是从也得跟我走,不从也得跟我走。”
他身后的仆从立马摆出要抢人的架势,江陵的护城卫头子则是立在马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郡守家的大公子好色荒淫之风城内无人不知,虽说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也没少同流合污,不过今天,他这被命令抢个男人回郡守府去当夫人,还是头一遭。
“好了,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你们父子的安逸生活,也到头了。”江尘想起秋狩时的往事,顿时沉了脸色,失了逗弄这纨绔的兴趣。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敢咒我和我爹……”许志业正是勃然不怒不可遏,却在下一瞬呆住。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畏惧地俯下身去,个个瑟瑟发抖,如秋日寒虫将临冬季大祸。江陵城护卫头子看着那黄色的刻着龙纹的令牌,牙齿打颤,声音都在发抖:“恭迎吾皇……”
“吾皇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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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现在这事是拖不得了,您现在饶是想瞒,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一个发虚皆白的老者蒙着厚重的面巾,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许蒙;“为今之计,我们必须马上上报,说不定都城的人来了,还有转机。”
其他蒙着面巾的人皆是连连点头,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另一个四五十岁,看着忠厚老实的中年人穿着官袍,也蒙着面巾,双眉紧锁,额上尽是虚汗,嘴里低喃:“不行,一定要瞒下来,不行,不能爆出来,不能让都城的人知道,否则我一定就完了!”
他眼底戾色一闪而逝:“我把你们这些大夫喊来都是吃干饭的吗?没一个能治?再治不好,你们一个个就别想着活着回去。”心狠手辣的本性暴露无遗。
老者眼底似有泪光闪烁,却并非是担心自己有性命之危,他凄声嘶吼道:“许大人,这病无药可医!这几日死了多少人,您心里没数吗?您是非要等我们这城里的人死绝吗?”
33. 瘟疫 就这?早喝腻了。
“老张, 最近城里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前几日难民流窜进城,到处闹事, 你还出去做什么?”
荆钗布裙、梳妇人发髻的中年女子满脸担忧地低声絮叨着:“今年遭了水患,本来便收成不好, 连带得我们小本买卖也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