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被他问的烦了:“柳叔还没成婚呢。”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殿下,你嘴巴好碎哦。”
裴在野被气笑:“我嘴巴碎?我一向是字字珠玑,谁能有你话多啊。”
只有在他跟前话少。
他颇是愤愤地想。
沈望舒一时忘了这个成语:“猪鸡?又是猪又是鸡的,还说你嘴巴不碎!”
裴在野:“...”
“方才不是还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叫我殿下吗?”他修长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逗她:“长脾气了?敢顶撞我这个殿下了?”
裴在野这人大概是有什么毛病,一般上位者都爱人恭敬顺从,他就偏喜欢她和他吵嘴,她脾气越大,他越来劲。
沈望舒脸颊被他捏的生疼,一股气涌上来,也不顾怕他了,恼火道:“你先顶撞我的!”
她说完才反应过来,发觉顶撞这个词用在这儿不太对。
裴在野脑内一下子浮现了许多撞入顶出的旖旎场面,表情多了点别扭。
他瞥了她一眼,别有深意地道:“我倒是想顶撞你,可惜...”
可惜两人现在还未成婚,他顶不得撞不得。
如果小月亮跟他一样做了预知梦,她是不是也梦见了跟他...交缠的场面?
他脸上有些发热,见她一脸懵然,心下难得升起几分惭愧,趁小姑娘茫然不知的时候口头占她便宜,可不太好。
他忙收敛起糟糕的思绪,把她往家门里轻轻一推:“好了,快回去吧。”
裴在野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出口。
他只是懒洋洋地冲她挥了挥手,扬声道:“小姑娘不能太晚回家,仔细遇到坏人。”
......
裴灿这些日子,简直失意到了极点。
陆清寥为了帮他顶嘴出事,他还没想好怎么把人捞出来呢,就被裴在野送上了返回长安的楼船。
本来裴在野把陆清寥关起来就够了,暂时没打算对他下手,他是猜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来,裴在野就因为做了一场噩梦,就直接发狠把他送回长安了。
他在船上衣食自然是无缺的,行动也算自由,还能见一见自己的妻妾心腹,只不过船上一直有人看着,一副半软禁的架势。
他心思怎么也定不下来,一会儿担心陆清寥,一会儿又忧心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