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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稀的管他!

    齐太后怕人扰他清净,特意把屋里人都打发出去。

    太医被裴在野喝了出去,眼下屋里就剩下齐太后和孙姑姑,齐太后瞧他这狗德行,真是趁着没人谋害亲孙子的心都有了。

    可怜她这把年纪了,还得亲自给犯浑的孙子喂药,正在她哀叹晚年不幸的时候,叶知秋终于带着沈望舒入了太子府,外面内侍通报:“太后,沈姑娘来了。”

    齐太后松了口气,没忍住道:“我让望舒过来了,这些你能安心吃药了吧?”

    谁知裴在野听了沈望舒的名字,原本半垂的眼皮猛然撩开,原本昏蒙的意识陡然恢复了几分神智,眼底也多了道熠熠神光:“她来了?”

    他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脸上一阵臊得慌。

    他又想到她今儿下午对他说的话,心里又生出几分委屈,于是又开始作。

    他一边咳一边冷笑:“让她走吧,反正她也是瞧祖母的情面上勉强过来的,我病死了,说不定正合她意呢。”

    就算他真的想跟她睡觉,那也是在娶了她的前提下,她张嘴就问那样的话,把他当成只贪图她身子的好色之徒了不成?

    他这些日子对她还不够好吗?

    齐太后:“...”

    真的好想把药碗扣到他头上啊。

    她老人家以毕生的修养,忍了又忍,才转头道:“让望舒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沈望舒已经提着裙子跑进来了:“殿下!”

    裴在野听到她声音,就再憋不住了,身子激动地从帷幔里探出半个:“你...”

    沈望舒听叶知秋说的严重,还以为他病重不醒了,见他还能动弹,狐疑地看了眼叶知秋。

    她又见裴在野神色飞扬,皱起秀眉:“殿下...?”

    裴在野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出丑了,脸上慢慢地又热烫起来,绷紧了脸不说话。

    沈望舒只好去看齐太后:“太后,殿下到底是什么病啊?”

    齐太后见她一身狼狈,狐疑地瞧了叶知秋一眼,叶知秋心虚地低下头,她也约莫猜到叶知秋这狗腿子跟沈望舒是怎么说的了。

    她冷冷瞥了眼叶知秋,才道:“别听叶知秋胡说,蛐蛐儿是发了高热。”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他这些年都没怎么病过,下午一下子烧昏过去,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他病中闹着不肯吃药,我唤你来,是想着他或许能听你的。”

    沈望舒瞧了眼冷着脸不说话的裴在野,又瞧了瞧太后,齐太后这才把药碗放到她手里:“好了,你帮着劝他把药喝了吧。”

    她身后接过药碗,见齐太后面露疲色,想她今天也是折腾得紧了,先是道:“太后,您先去歇着吧,我保证劝殿下喝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