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后在旁边绞着一块冷帕子,听太后这般说,脸色悄然一变。
太后这是有意交接内宫权柄之意,为日后沈望舒执掌凤印做准备,也就是说,她在深宫里苦熬了这么多年,眼下看齐太后的脸色也就罢了,未来还得看沈望舒的脸色!
......
自端午节宴之后,睿文帝越发疯魔了,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俩道士进宫,见天儿地钻研修真练气之术,搞得宫里乌烟瘴气的。
其实处理朝事裴在野早就是得心应手的,偏偏睿文帝四处给他作妖添乱,让他这段时间险没忙疯了。
不过说来也怪,睿文帝都这般疯癫了,他竟也没辖制一二,只是偶尔见些宗室阁臣,再和林太医商量些什么。
他一忙活,整个东宫就落到沈望舒身上,幸好柳玄已经入了东宫,上头又有齐太后指导,沈望舒才没出什么岔子。
如此忙乱了两三天,裴在野和沈望舒才好不容易聚到一处,一个在书房里看折子,一个在书房里看账目。
裴在野朱笔勾了几下,忽心思一动,抬眼看了看沈望舒。
一缕阳光斜斜入内,正落在她白腻的侧脸上,她起了层薄汗,颗颗汇聚,沿着脖颈滑入衣领...
裴在野喉结滚了滚。
两人自那夜同过房之后,就不曾再亲近了,也不知道她身上的月事干净了没。
裴在野不觉换了个姿势,两腿看似优雅地交叠,又出声道:“小月亮,过来我这边,你那里晒。”
沈望舒没多想,搬着凳子就过去了。
她刚一坐定,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扯抱在他怀里。
她被迫坐在裴在野腿上,哎了声:“干嘛啊!我还有账本没看完呢!”
裴在野一手勾住她的腰,一脸正经地道:“怕你坐的累,你现在看就是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沈望舒将信将疑地继续咬笔杆。
裴在野没多久就装不下去了,手掌隔着衣裳摩挲,慢吞吞地问:“你月事干净了没?”
沈望舒见他不规矩,一下想到前几天两人同房的事儿,她头皮一麻。
这个可恨的大骗子,之前骗她就罢了,那日一折腾起来,没有大半宿不算完,而且他粗鲁的要命,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她身上被十头牛踩过似的,现在痕迹还没全退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