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小人不敢!”伙计腿一软坐在地上。
颜谓:“国师和孟长陵有一腿,天黑之前本国师要北城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听明白没?”
伙计恍悟立即点头说了两个明白就立马爬下三楼,爬到一楼的时候被扶起来腿才能站起来,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账房都叫不住。
颜谓在三楼窗前看着像是去逃命的伙计跑到了人最多的地方,不禁露出邪恶的笑容。
孟长陵,本国师倒要看看女帝知道后是什么反应!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陆昭玉都没有反应过来,傅庭燕就带人包围了陆家,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考虑到陆家不是普通的商甲,所以傅庭燕只是将陆家人暂时囚禁在陆府,禁止陆家人出门。
陆争对傅庭燕的盘查是积极配合的,但陆昭玉有些敌对心理。
南城救济粮由陆家提供,这批粮食是从青州那边通过水运运送过来的,青州地处河谷平原,土地肥沃,京城有一半的粮食由那边提供。
陆家在青州置办了五百亩的上等田产,南城救济粮就是从这五百亩良田出谷的,这批粮食运到西城码头的时候陆争亲自去监工,亲眼看到劳工把粮食一袋一袋的搬上马车。
陆争还亲自将这批粮食送到南城,亲自和南城粮官交接,因为南城救济粮一向都是由陆家提供的,所以交接粮食的那天粮官并没有检查就让粮食入库。
傅庭燕:“一袋谷子里有一半是空壳,据本官所知今年青州那边可是大丰收,如果稻谷真的是从青州那边运过来的,你陆家没动过手脚那一半的谷子怎么成了空壳?”
傅庭燕神情严肃眼神犀利,陆昭玉想硬解释被陆争拦下。
陆争解释道:“草民想起来了,可能是那天两船粮食搞错了。今年京城的粮食收成不是很好卖相有些差,草民低价收购了一批谷子想要运到齐州一带贩卖,想走薄利多销的渠道,这批谷子出船的时候青州那批谷子正好刚到,所以肯定是这两批谷子弄错了!”
陆争神情坚定:“草民不敢欺瞒丞相,漕帮的人可以作证,一定是弄错了,草民绝不敢卖空壳给朝廷!”
很快,傅庭燕就带陆争父子来到了西城码头,胡该让阿武找来记事册子翻看十月二十五那天进出码头的货物记录,那天陆家共有四船货,两船谷子要运往齐州,两船谷子从青州运来。
胡该还找来了当天负责卸货的天行牙当管事,管事翻阅劳工册子找到当天负责搬运的工人。
那天搬运的人今天有两人在码头搬货,李三和王六,二人仔细回忆那天的搬运情景,“那天草民扛谷子上船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那天大概有六个人吧,王六,那天好像是六个人吧?”
王六:“是,是六个人,十马车谷子一共一两银子六个人分,一人一百六十六文,我们动作快牙行管事多给我们十文,还说夸我们手脚麻利以后有货优先考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