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修轻哼了一声,看着朱伟业,“一个草民都知道要去喊冤,你倒是如此怂了。”
“我应该去么?”朱伟业面色很难看,脸都瘦了好几圈。
“不修啊,我是累了,这个事情未必是我们看到的如此简单,或许背后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想老老实实替百姓做些事情而已,既然做不了了,我也心甘情愿回家去的。”
“大人啊,别啊,就算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这和您为百姓做事情不冲突啊。再说了,您若真的是被罢官了,不不,现在被罢官了,那些百姓。
特别是受过您恩惠,您那些修河道政策恩惠的百姓会怎么想?他们又怎么去想皇上?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周不全也顾不上许多了,直接抱住了朱县丞的大腿,嗷嗷地喊了起来。
朱伟业很是尴尬,甩不掉周不全,就只好站在那里。
肖不修看着他,也是一言不发。
周不全喊完之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抬着头看着两位大人,周边的南厂侍卫们都不说话,气氛特别诡异。他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了一下,才说道:“要是小七大人在好了?”
“她在家睡觉呢。”肖不修哼了一声。
“哦哦,她辛苦了,睡觉也是对的。”周不全抿了抿嘴,“那个吧,她要是在,肯定是要让朱大人去京城告状的。”
“为何?”朱伟业倒是感了兴趣。
“热闹嘛,搞一些大热闹,多有趣。”周不全干巴巴地说着,朱伟业的脸色又差了一些。
肖不修走过来,踹了周不全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去,然后直接把圣旨丢在朱伟业的手中,说道:“周不全说的对,如果肖小七在这里,一定会怂恿你去京城的。这个事情明显有问题,为何陈蓉儿会投河?为何这个事情被一个戏班子演绎成了一出戏?难道你不想知道么?”
“嫉妒。”朱伟业喃喃地说。
“这么轻飘飘地两个字么?这背后有什么?你一个堂堂的状元被发配到昌辉县做县丞。难道,你不想去问问皇上么?”
肖不修说话也挺直接的,完全没有拐弯抹角,“我与你虽然交好,那是我欣赏你的学识和为百姓做事的人,但若你真的不去,你我之前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了。我肖不修不需要一个怯弱和优柔寡断的人。”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朱伟业若是再不去京城,这事情怕就真的没意思了。朱伟业攥了攥拳头,转身又进了院子。周不全立刻大喊道:“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