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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睡太沉。”

    他的手指穿过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目光却停在她鼻梁上的那颗小痣上。

    也许是忽然想起那个在檐上相拥的夜晚。

    “我们看月亮看出风寒的事连先生都知道了,他还说我们荒唐,缈缈,以后我们别……”

    戚寸心话说一半,却忽然被少年捧起脸,只是那么一瞬间,他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鼻梁殷红的小痣上。

    她一下大脑空白,连自己要说什么也忘了。

    脸颊烫得厉害,她看清他那一双微微弯起的眼睛,她一时间呆愣愣的,反应过来后,她猛地转过头,果然瞧见廊下有几名宫娥正朝这边望过来。

    她的脸红了个透,羞窘得不行,拿起桌上的书就去盖他的脸,“缈缈你做什么?”

    少年一低头,书便落在他膝上。

    “只准你这样,我就不可以吗?”少年有些羞怯,又疑惑地问她。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她撇过脸。

    “我是跟你学的。”

    他却认真地说。

    “谁让你学我的?”

    她小声嘟囔。

    第36章

    “堂兄,凤尾坡怎么会忽然钻出来什么活口?”

    李成元才接了侍女递来的茶碗,也顾不上喝。

    “我怎么知道?”

    李适成冷哼一声,把玩着手里的两颗核桃,“你要实在想知道,你不如问赵喜润去。”

    “这个赵喜润平日里一声不吭的,谁知他竟私下查起了凤尾坡的事儿。”李成元眉头紧皱,闷了口茶,“堂兄,你说他到底是谁的人?”

    “还能有谁?”

    李适成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词,“你当那位裴太傅真忍心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被处斩?”

    “那凤尾坡这事儿是否真有蹊跷?可我没有收到什么消息啊。”李成元哪有什么心思看戏,他内心里焦灼得很,总觉得有些不安,“此事又交到了太子手中,只怕裴南亭是死不了了。”

    “我早同你说过,不要急着去招惹太子,”李适成掀起眼皮瞥他,“他在北魏六年,莫说是你我,便是当今陛下怕也不够了解他这个儿子,今日下朝后,我去九璋殿拜见陛下,你可知他怎么说的?他说太子是储君,需要这个机会历练历练。”

    李适成苍老的面容上皱痕遍布,一双眼睛却精明尖锐,“原以为陛下最疼的应该是二皇子谢詹泽,但如今看来,陛下似乎对他这个小儿子格外宽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