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蓁一直有意忽略一事,此时不由得便问道:“你可有想过,试探下元妊?说不得她知晓该如何配制。”
“不需要,如今这进度尚可。”楚巽道。
不论知不知晓,他都不打算给到那女子有能威胁到他和蓁蓁的机会,如今她不得出府还好,若出得府来,但凡她敢轻举妄动,他便也不会轻饶。
“暂且不会开战,还不急着就要马上配制了出来。通商后蛮夷人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冬日里亦有肉吃,有酒喝,不少蛮夷人看到了好处,一旦开战,西北关城门关闭,蛮夷人的日子便又要再次回到从前。”
元蓁明了,道:“外患未除,如今太子殿下身边有姚太傅、蒋首辅等人辅佐,且有了子嗣,皇室的皇长孙,地位愈加稳固,宁王却也不消停。”
四月开始,便是雨水多的时候,幸而早发现工程有问题,元勊前脚离开南川,后脚南川河坝便差点决堤,幸而发现得早,工部派人及时加固,虽未全部加固完毕,但却不至于决堤,殃及一方百姓,只今年的收成,只怕皆会减半。
心眼明亮的都猜得到是宁王爷陆璟郯贪墨,皇上亦有心整治,奈何没有证据,工部尚书余大人可能所持有的贪墨罪证,他们找不到!
如今时隔已久,指不定早便被陆璟郯等人捷足先登。
楚巽对于子嗣,却有不同看法,握了她温软的小手把玩,道:“皇室子弟......夭折的多不胜数,在宫中,有了孩子并不能代表什么,首要的是能平安长大。”
皇上子嗣不算少,只是其中不少没有活下来罢了,当年先小太子活至两岁仍是不幸去世,更别说如今还未满月的皇长孙。
他说得没错,元蓁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思及自己在东宫办的洗三礼上见着的那个孩子......萧滢滢聪慧,分明知晓柔贵妃、陆璟郯一势视他们为敌,该会好好护着自己的孩儿。
九月金秋时节,气候已不再那般闷热,温凉宜人,夫妻俩说着话,想着想着,元蓁便觉着有些倦,不由眨了眨大眼,楚巽感觉到了,柔声道:“忙活了大半日,我抱你回房歇会可好?”
元蓁摇摇头,依恋地蹭了蹭他肩窝,道:“不久后便是晚膳时分,现下睡了夜里就要睡不着了。”
楚巽暗暗可惜,他倒希望她夜里精力充沛。
“你说我爹何时才能归京?”为了转移注意力,元蓁与他说话。
她爹爹离京已有四月余,为了查清近几年工部工程的款项去处,辗转多地,因担心陆璟郯、绥阳侯再次暗杀,不能泄露行踪,愣是一封家书也未传回,她虽能在楚巽口中得知一些,心里到底还是挂念。
更别说奉恩公府的家人,只,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也唯有如此安慰自己,日子才能好过些,她也许久没有回奉恩公府了,就连小侄子的洗三礼、满月礼也都因着她爹爹没有在京而未曾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