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气在玉牌上闻到过,在马车里闻到过,又是那个女人。
虽然早已知被姬如渊抓进大牢的语嫣然是个冒牌货,但看到真人她还是有些许的惊讶。
“你应该我,若不是我,你此时早变成一具尸体了。”女人兀自整理衣衫,闲坐在侧。
沈谣身上的迷药还未散去,整个人躺在地上除了头其他地上都使不上力。
女人又问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罪小阎王的?”
沈谣张了张口道:“小阎王是谁?”
闻言,女人发出一声轻笑,再不说话。
沈谣想不出对方抓自己有何目的,难不成是威胁魏国公府的人吗?她想不出自己除了这点用处,还有哪点值得她大费周章地抓了来。
“头领,人到了。”外面响起了一道儿声音。
女人俯下身将沈谣揽在怀中,一柄锋利的匕首横在她颈前,将她拖了出去。这一瞬间,沈谣心中忽然有了大胆的猜测,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那般,恐怕此去凶多吉少。
果然,出了船舱她便听到了那熟悉的讥笑声,抬眼便见到了那张俊美异常的脸,此刻那人抱着一把刀,靠在船舱上,脸上透着几分不屑与狷狂。
“姬大人是不是来得有些早了,我要的人呢?”女人拿着沈谣的后脖子,仿佛拎着一只待宰的小鸡仔,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姬如渊一脸的懵懂,疑惑道:“你要的人?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
女人被他气得不轻,忍了又忍方才问道:“你速派人将语嫣然送到此地来,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原本她给姬如渊传的信儿是五日后交易,也料到这厮很可能会主动来见自己,是以在此等着。
“你预备拿她的性命与我做交易?你是不是蠢啊?她是魏国公府的小姐,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死是活又关我何事?”
女人气息不稳,押在沈谣脖子上的匕首晃了又晃,擦出数道儿血痕,而对面的姬如渊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女人静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道:“若是不在乎,你赶着来作甚?”
姬如渊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瓜子,“咯咯”地嗑起了瓜子,吐出口中的瓜子皮,百无聊赖道:“自然是看戏喽!你是不知道这小地方的戏班子真是没法看,比京城的畅春楼差得远,可把我给闷坏了。难得燕头领由兴致排了出大戏叫我来瞧,你说我能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