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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去看别的架子,卷宗虽然陈旧,可是却是都归档整齐,并无遗矢,字迹虽然浅淡,可是却没像那本,破的有些奇怪刻意。

    看了几卷她猛的想起,那本卷宗虽然陈旧,字迹模糊,纸也被烧出洞,可墨痕却和其他卷宗不同,颜色更深,她赶忙拿了一本卷宗过去对比,果然,这模糊和黄渍都是故意为之,和自然陈旧造成的不一样,更别提那些破洞,不可能是九年前的大火造成的。

    她想了想,虽然和沈家的案子无关,但是这本卷宗透着股诡异劲儿,还是查一下为好。于是便把这本卷宗卷了,塞进了袖子。

    出了屋子,阳光一下暖烘烘的直晒到人头顶上,感觉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跨出来了,那个奇怪的老差役就坐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太阳正照在那一处,他把脖子上的布条取了下来,一手伸进去衣衫内,正使劲挠着。

    看见谢黛宁出来,他嘿嘿一笑,道:“大人您看完了?”

    不知为何,他这话问的像是知道谢黛宁看见了什么似的,她心里一颤,忽见那乌黑的指甲上似乎沾着血迹,而他裸露的胸膛上,更是布满了比脸上更为恐怖的伤痕。

    谢黛宁再也忍不住了,煞白着脸点点头,急速跑出内库。

    到了外间,空气也一下清新了,但那屋子里的阴冷潮湿,还有尘土呛鼻的味道仿佛还沾在身上,她蹙眉站着想了片刻,时近晌午,她决定先回家换身衣裳,估计还能赶着去阮老太太那里蹭一顿午饭。

    一路思索着这卷诡异的卷宗,进了屋子,才发现崔瑗斜倚在她闺房的湘妃榻上,吃着她的点心,看着她的话本子。

    这情景似曾相识……

    谢黛宁头疼的迈步走近:“怎么来也不先下个帖子,我出门去了,倒叫你干等着!”

    “我哪想的到你受了伤还往外跑?”崔瑗丢下话本,拍了拍手,上前扶她坐下,“你这胳膊如何了?我今儿带了些补血的药过来,你记得叫三娘她们熬了,每天晚上都要喝。”

    谢黛宁笑道:“没那么严重,就是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你昨日也受了惊吓,怎么,你母亲肯放你出来?”

    崔瑗闻言撅起嘴,哀叹道:“我求了她一早上,好话说尽,说你是为了救我,不来道谢岂不是失了礼数?又搬出你舅舅来当尊大佛,她这才肯看着阮大人的面儿,放我出来。否则,我得禁足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