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崇王妃最终也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席青容以死相逼, 易启岳的胳膊肘又往外拐, 即便平崇王妃再不乐意, 也只能和席青容各退一步,约定若是席青容怀胎的消息必须保密,等孩子出世以后, 若真是易启岳的, 便让席青容入王府。
但距这孩子落地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平崇王妃有的是时间想办法收拾她。
席青容擦着眼泪再三谢恩, 将额头都磕红了, 平崇王妃也没话说,知道自己今日是被席青容这小姑娘摆了一道,脸色不虞地带着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易启岳离开了席府。
见易启岳到了门口还一步三回头的, 平崇王妃气不打一处来, 她低声斥责,“你还惦记着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汴京城里这么多好姑娘,难道不都比席青容好得很?”
易启岳回过神来, 下意识地摇摇头,“我对她只是有些旧情,觉得她如今可怜罢了, 不惦记什么。”
“那你频频回望,看的是什么?”
易启岳不太自在地笑了笑,扶平崇王妃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上去,才问道, “母亲原先中意的,不是席府的大姑娘么?”
“是。”平崇王府言简意赅,“但死活非要娶席青容的,可是你自个儿,我劝过你没有?你听了没有?”
易启岳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才又问,“席青容是不能娶了,那现在还能不能……让席府把嫡姑娘给我做正妻?”
平崇王妃闻言稀奇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你现在倒是想吃回头草?晚了!”
“怎么晚了?”易启岳急了,“席向晚还没定亲呢,若是娘亲好好和那大夫人说一说……”
“席府总共就三位姑娘,”平崇王妃掰着手指,慢条斯理地数给易启岳听,“大姑娘本本分分的且不提,二姑娘在镇国公府大闹一场,没几日就一个人上赶着去镇国公府,大晚上才被国公夫人亲自带人送回席府,紧接着就是她成了镇国公世子的妾室,你觉得这是巧合?”
易启岳皱眉,他向来不懂这些后宅女人弯弯绕绕的心思,直白道,“难道不是国公世子和席二姑娘互相看对眼了?”
“也就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信这套!”平崇王妃好笑道,“你可别忘了,席青容是怎么中招的!”
“席二姑娘和国公世子也被人下药了?”易启岳惊悚。
平崇王妃无奈地摇摇头,不再和他细说,“再说席青容这三姑娘,半个汴京城如今都知道了她的丢人事,你说,席府现在是不是雪上加霜,面上分外无光?”
“是。”易启岳老老实实地答。
别说席府,就连他这个被牵扯到的,都觉得面上无光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