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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想做他的妾?”唐新月道,“你看看我,再想想你祖父是什么模样,我凭什么给他做妾?”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夸张一些讲,席明德和唐新月一个显老一个显小,若是站在一起,别人说是祖孙,或许也有人信。

    可妾总归是要貌美如花年轻水灵的,有钱有权的,纳一个足够当自己女儿的妾室,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情。

    可唐新月终归觉得怨怼:她凭什么要委身给席明德这样一个没有一丝长处的男人?

    她当年看不上席明德,现在也一样看不上。毒死席明德那一刻,是她在席府这么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候。

    虽说,那也不仅是为了满足她的私欲,更是为了大局,这不妨碍唐新月心中生出快意来。这由怨恨播种发芽生长出来的毒草几乎立刻在她心中复苏,让她不由自主地多说了一些,“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更不会知道是对他百依百顺的我给他下了毒,你说这可不可笑?席向晚,你的祖父,就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立在牢房门口的席向晚笑着看唐新月,“所以,他配不上我祖母,和你倒是显得很般配。你在席府藏了这么多年,连你主子想要的东西都没找到是什么,不也是个没用的废物吗?”

    唐新月终于幡然变色,她几乎险些从被褥上跌了下来,带着两分惊恐盯住席向晚的面庞,“你说什么?!你——”

    “非要我说得更直白一些你才明白吗?”席向晚轻声漫语地说着,仿佛生怕唐新月听漏了一个字似的,“我说,他想娶我,你没能让他如愿;他想要的东西,你更是连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如今,你更是我的手下败将,只能在牢中等着走上和包氏同一条路。你说,你在你主子眼里是不是个废物?”

    “我——!!”唐新月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显然被席向晚戳中了痛点。

    席向晚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更是让唐新月震惊不已。

    唐新月脑中这时只留下了一个念头:她都知道!她全部都知道了!得让他赶紧走!

    “那家人能有多无情,你总不是现在才知道。”席向晚模棱两可地说着,又凝视了六神无主的唐新月一会儿,突地笑了起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唐新月哪里有说不好的权力。她紧紧盯着席向晚的眼睛,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等待着。

    “三叔父闹了急病的事情,我确实略知一二。”席向晚坦诚道,“可你腹中有孕一事……我也是事发之后才听说的。”

    唐新月的瞳仁一缩。

    “我想也是,”席向晚了然,“你不会蠢到在祖父死了之后让自己肚子里有动静。便是真有,你也能狠得下心灌自己一碗避子汤,这把柄来得实属多余,我并不想要的。”

    唐新月只觉得腹中的绞痛又翻了数倍,令她更加无法忍受起来,“这不可能,你在骗我。”

    若席向晚说的是真的,那只能说明,制造她怀孕假象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