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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蚙一眸色稍沉:

    “公主不可!”

    明知安陵村有鬼,怎能让公主涉险?

    依徐蚙一所想,即使探路,也该霍余一行人先去,岂有公主替他人探路的道理?

    陈媛看出徐蚙一在想什么,抬眸轻笑,打断他:

    “沈柏尘一路跟着我们,换句话说,我和霍余两路人马,我在明他在暗,我不论做什么,行踪早就暴露了,霍余则不同。”

    徐蚙一堵声,他知晓公主说得没错。

    信传到霍余那里,霍余也沉了眸,可他人不在陈媛眼前,根本无法相劝,即使面对面,陈媛也不可能听他的。

    翌日,陈媛一行人就赶到安陵村,三百禁军随行,浩浩荡荡,吓得安陵村人心惶惶,陈媛让人就地扎营,安陵村村长出来,惶惶相问。

    徐蚙一就似先前根本不知安陵村,亮出令牌,冷声道:

    “禁军行事,不得打听多问,派个熟悉山路的人过来。”

    这并非请求,而是近乎命令。

    知晓他们的身份,安陵村村长根本不敢拒绝,当下就派了村中的最好的猎手,强装着镇定:

    “回大人的话,阿冽是我们村中最擅长打猎的人,他常进山,对山路也很熟悉。”

    徐蚙一回头看了一眼,陈媛轻轻颔首。

    村长口中阿冽尚未到三十,一辈子待在村中,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城中收猎物的老板娘,何时见过眼前这般矜贵的人,阿冽痴痴地看着,只觉得她身后的婢女都似仙女一般。

    他眼神中皆是惊艳,虽说有些冒犯,但并不让人厌恶。

    这种眼神,陈媛见得太多,内心根本起不了任何涟漪,不过,陈媛依旧轻笑了声。

    她觉得有些好笑,这村长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推出这么一个人来,不过的确这种人颇为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尤其是阿冽在看见沈柏尘时,也只是惊为天人和些许的自惭形秽,他无措地攥了攥衣袖,这种反应根本就是第一次见到沈柏尘。

    陈媛眼眸不动声色地稍暗,她朝阿冽招了招手,阿冽紧张地看了眼村长,才走上前去,他不懂规矩,也不敢直视陈媛,记得见到县城中大人时都要跪下,当即就要下跪。

    陈媛拦住了他:“不必行礼,你对山路很熟悉?”

    阿冽在山脚长大,七岁后就没了父母,就靠后山养活自己,他敢说,论熟悉山路,这村中无人比得过他。

    女子离他有些近,他耳根情不自禁地有点红,他不敢说话,怕冒犯了人,只能慌乱地点头。

    陈媛没有为难他,甚至说话很直白:

    “我要进山寻一样东西,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