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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夫人万没料到是她衣上携毒,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不由目瞪口呆,醒过神来就要与萧明珠搏命,萧明珠却早有防备,掀帘而出,立在萧沧海身后,二人守望相助,萧明珠愈发淡然道:

    “凡此都是异想天开的推测而已,无凭无据,连官府都难以治罪,难道堡主竟要对我和沧海动用私刑么?”

    二人持剑而立,宋昭只道:

    “二位之所以连杀二人,不过是不甘心而已,二位武学修为行事才智,想必皆是天下堡的翘楚,何以屈居萧大小姐与李少爷之后?更何况凤公子上门为婿后,难保堡主之位不让与他这个外姓人做,二位更是永无出头之日,是以才会屡下杀手吧?”

    萧沧海一直不愿说话,此时只淡然道:

    “宋公子若有证据,尽管来拿我夫妇,若无证据,勿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宋昭却道:

    “我虽无证据,但二位断不可用巧合推脱,狡辩也无益。”

    谢阿弱听宋昭落在下风,淡淡道:

    “宋公子不必苦恼,这绣花鞋既会从天而降,那这狮子犬兴许也还埋在鸳鸯剑住的园子里呢?”

    心思缜密如鸳鸯剑,断不会留下狮子犬的尸首在自己园中,但隐隐大怒的萧震天吩咐萧家弟子前去掘地三尺时,却正从二人园子底挖出犬尸,重新装匣呈上英华堂。

    宋昭看那犬尸上两种土色,已晓得有人刻意移尸,料想鸳鸯剑定将此尸埋在隐密处,没晓得被有心人移至园中,此举是嫁祸或是让天理昭昭,已无法一言定之。

    而萧震天怒意愈冷,道:

    “你二人还有什么话说?”

    萧明珠共萧沧海已无可狡辩,萧震天脸色苦痛,养子如此心狠手辣,子弟调零,膝下已无依,道:

    “就让官府收治你俩罢。”

    这二人断不会束手就擒,宋昭并江州城捕快围将退路,刀光剑影之间,薄娘子袖底忽飞出两枚银针,这二人无暇顾及,顿时中毒,瘫软被擒。

    惟齐三公子起身怅惘道:

    “朽木耶?参天巨木耶?长沟果然已堵,沧海明月亦徒夸清淡好颜色,原来只是贪恋非己之物的权欲奴仆,阿弱,你可万万不要同他俩一样,生了这据非所据、困非所困之心,以至既危且殆。”

    阿弱听着齐三公子的碎碎念只点头称是,惟萧沧海疲声冷冷道:

    “我等岂为私心?我有大志疏通长沟,还先祖明月遗风来照,可不当其位如何施展抱负?天下堡不过藏污纳垢之所,堡主您以为我当真不晓得您的那点丑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