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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掌柜此时忍不住惊骂道:“小蹄子,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看见我藏红布了,暗黑黑库房,我藏的是青布蓝布,你也分得清?”

    那王护卫此时已将捧盘重又盛了上来,道:“这是属下在花家绣庄库房发现的当中一匹红布,花掌柜不是说库房没有红布?后头又不曾新买,那这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花掌柜是转世蚕娘吐红丝,能凭空变出几匹红布来不成?”

    那花掌柜被噎得一句话也吐不出来,谢阿弱冷冷道:“人过于精明了,总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些红布恐怕是花掌柜在张婆家布庄偷的吧?你晓得每逢初一,张婆必上山给儿子行祭,当日你溜进布庄,恐怕不止偷了红布,甚至还杀了人罢?”

    谢阿弱目光如炬,花掌柜脸色骤变,却仍辩道:“谢姑娘说的可是杀人大罪!我不过是数错了几匹红布,何以就说是我潜进布庄杀人?”

    谢阿弱冷冷道:“花掌柜莫急,我不过也是猜测,一切还要从那个旧布偶说起,宝如姑娘那天之所以会偷那旧布偶,恐怕是因为这旧布偶本就是宝如姑娘从小带在身边的罢?看那绣字,该是父母哀怜幼儿所留的念想,不知我说的可对?”

    王宝如此时被戳破偷布偶一事,脸色一白,低头认道:“那确是我父母遗物,为何会被一个死人握着?我实在想不明白,就偷偷藏了起来。”

    谢阿弱此时娓娓道:“当日,花掌柜假借红布已缺,设局引宝如姑娘去布庄,而那男尸死在地上,还握着她的东西,这等栽脏,正是花掌柜苦心嫁祸于宝如姑娘。想必花掌柜早已先将这帐房先生引到布庄,趁机杀了他,再将你的布偶塞到尸身手上,不过花掌柜贪图小利,见柜上红布堆积,想来命案之时,场面混乱,谁会在意那四五匹丢失的红布?花掌柜如此贪财之人,之所以要杀那帐房先生,恐怕还是为了个利字罢?”

    王宝如闻得是近乎养母的花掌柜设局陷害她,惊诧莫名,而那花掌柜却仍抵死不肯招认,强硬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红布兴许是我先前买的,积压着忘了,谢姑娘怎么就认定是我偷的?”

    谢阿弱冷冷道:“那不妨请花掌柜稍歇息会,先听我说说另一桩命案。不过这之前,请王护卫往花家绣庄,将那几匹红布悉数带回,充作物证。”

    王鸾听言,吩咐王护卫前去。

    此时经谢阿弱说得那男尸的来龙去脉,那堂上端坐的锦夫人与堂下张婆脸色都不似原来那般镇静,谢阿弱望向这两人,道:

    “却说当日布庄发现邓苹儿姑娘被人毒死,还被藏在柜子底下,恐怕与这几日外疆高手潜入刀歌门、偷取城防地图有关。至于这地图如何流入刀歌门的?我原本没有头绪!只因邓苹儿姑娘递信给自家亲妹妹邓琼儿都得费心暗语,那要紧的地图就不可能是她递送出将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