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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晏一向清贵,高高在上,竟被她揶揄问侯了臀上杖刑之伤,他不由定定瞧着她,道:“你既是我的妻,不拘礼数,大可自己伸手探知。”

    公子竟如此盛情邀请,谢阿弱脸色登时涨红,他轻声一笑,轻轻抱她在怀中,失而复得,不可再失。

    次日,宁晓蝶向冷婆聆听往事,细枝末节皆不肯放过,却实无头绪,倒是阮娘瞧出冷婆有事隐瞒,似乎殊难开口,方请冷婆回房中,细意拉拢,方才晓得一件难言的苦衷,这才告诉宁晓蝶知晓了。

    待齐晏与谢阿弱大殿早课罢,回到禅房。宁晓蝶将此事告知,道:“依冷婆所说,这孟大小姐生前原是足不出户,但不知怎的一日一日恹懒起来,有一日登上绣楼,不小心滑了一跤,幸亏冷婆扶住,只是跌了几阶,受了些惊吓。谁料孟大小姐半夜就直呼腹痛,待冷婆扶起,竟不料孟大小姐滑下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来!冷婆惊吓非常,待要禀告孟家老爷夫人,却被孟大小姐垂泪拦住。冷婆十余年照料孟大小姐,视如己出,禁不住她哀求,后头只是将孟大小姐小产一事暗暗瞒了下来。谁料此事过了半月有余,一直称病卧床的孟大小姐就失了踪。”

    谢阿弱怀有身孕,骤听得这番故事,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宁晓蝶道:“依我看来,这孟大小姐多半是落入了哪个薄幸男儿的风月陷阱,这才性命被害。”

    齐晏沉吟道:“此案有两处可疑,其一这孟景兰既是足不出户,如何与人幽会?其二,若此男子乃孟府中人,杀死孟景兰后,又如何将尸首送上山并藏到这天宁寺中?”

    宁晓蝶道:“恐怕冷婆还有事隐瞒,抑或还有些要紧的地方没有想起。”

    齐晏缓缓道:“毕竟此事相隔十年,冷婆有所疏漏也是难免,吩咐阮娘多与冷婆叙话,若有线索,再往下细查。”

    宁晓蝶点头称是,再要接引那上山的陈衙役见尸问话,出门去了。

    谢阿弱问道:“依公子看来,曲之通可有嫌疑?”

    齐晏淡然道:“曲之通没有妻室,若是和孟大小姐有私情,大可上门提亲,孟府虽然难堪,恐怕也不会阻拦,曲之通何必杀人灭口?但此事也有不通之处,曲之通可曾去过孟府?又如何结识孟大小姐?我看此案还有诸多迷云,不如与慧清法师商谈一二。”

    谢阿弱点点头,他瞧她脸色不大好,又道:“你整日闷着,不如跟我一同去见见方丈。”她赞同道:“此案无论如何都与天宁寺脱不清干系,方丈那兴许会有线索。”

    两人起身,穿堂过院,一迳走到方丈室中,门口小沙弥只道方丈在后山亭中,引了二人前去。但看山林中此亭,乱石攒拥,流水锵然,松风苔溪,迈入亭中,正可仰望崖上天宁寺塔,晴空丽日,本是极其庄严的一座塔,此时看来,却似有暗云戾气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