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按住薛姮的腹部欲按压时,却发现有些不对。
今日阳光晴好,衣服不过两件之数。又是上好的绸缎面料,入水后便紧紧依附在身上。岑樱发现,姮姮内里,似乎是没有衣裳的……
咦?难道方才挣扎间掉水里了?
不会啊……
正疑惑着,薛姮已经悠悠醒转,怔怔地睁开目来看向她,离体生魂还未归体内,眼角余光忽瞥见那端望过来的长乐公主一干人等,煞如受惊的小兔扑进了岑樱怀里:“县主……”
“你帮帮我……帮帮我……”
这一声竟带着哭腔,她珠泪若珍珠乱洒,楚楚可怜。
只有她自己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的小衣和亵.裤都在长兄手里,若被长乐公主她们知道了,她就全完了……
岑樱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搂住了她,小手安抚地在她背上轻拍。
身后,叱云月隔得老远瞧见二人的情形,唬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她拉开两个挡在她身前的贵女便冲了过来,质问一旁围观的林芙等人。
岑樱还不及说什么,林芙已抢白道:“薛娘子把县主推下水了!”
“方才,我和阿桃两个在这附近说话,瞧得清清楚楚的。就是薛娘子把县主推下去的,只是县主落水的时候恰巧拽住了她,这才一起掉了下去!”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那可真是活该!”
一众围观的贵女纷纷以袖掩唇地讥笑,薛姮脸色煞白,喃喃辩解着:“不是我……”
“县主,真的不是我……”她惊恐地望着岑樱,被水润湿的眼睫已有泪珠析出。
事发之时只有她们二人在场,她百口莫辩。岑樱是她在京中唯一的朋友,若连她也不信她,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群之中,薛瑶神色恓惶,张唇想替姐姐辩解几句,被长乐公主瞪了一眼,只好止住。
岑樱气得脸儿红红,回过身怒视林芙:“你们在胡说什么!”
“说我是被姮姮推下去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位娘子难道比我自己还清楚么?”
“县主有所不知,所谓当局者迷,您当时背对着她,不一定瞧得清楚,我们可是看得真真的。”林芙道,脸上神情足以乱真。
“就是。”
被她唤作“阿桃”的是京兆苏氏的女孩子苏桃,今日苏望烟没来,赴宴的便是她这个小堂妹,此时亦附和:“我和芙姐姐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她推了县主,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