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陷入久远的记忆,“太上皇并不喜爱我,太上皇后对我也很严厉,一道菜我只要多动了几筷子,那道菜和做饭的宫人必然不会再出现。”
“她说为人君者,不可让人瞧出自己的喜好,这样方是保护自己。所以她把我幼时养过的小狗杀死,把我喜爱的竹马扔掉,就连照顾我的小太监,只因和我多说了几句话,就被她遣走……”
其他的,譬如用针扎他、以药喂他、让他诬告崔氏不肯就掐他打他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直至四岁那年父亲去了洛阳,母亲无宠可争,老师亦来了王府教他书学,他才终于感受到些许人间的温暖。
也是因此,从小到大他都没什么朋友,不会与人相处,更遑论去爱一个女孩子。
岑樱愣愣地听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村子的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只是不知道要如何与我相处?”
嬴衍一噎。
哪有人这般不知羞地大声说人家喜欢她的,况且,她不该心疼他?
两人间原先温馨的气氛霎时荡然无存,他凉凉瞥她一眼:“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啊。”岑樱不高兴地转过身去。
她面上装作不悦的样子,心中实则十分酸涩。
他肯告诉她小时候的事,便是愿意与她交心,她其实很开心。
只是,过了今夜,他怕是再不会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这是她第二次抛弃他,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嬴衍还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有些恼她又不知好歹地破坏气氛。双手抱过她腰一把将人捞起朝榻边走去,岑樱惊道:“你要做什么……”
他阴沉着张脸,没说话,径直把人扔在了榻上。岑樱挣扎着爬起便被他握住了手腕按住了,火热的唇落在眉梢眼角,尔后是肩颈锁骨,一直衔开了她心口坠着的玉往下延伸。
这回他远比上回熟稔,几下便把她挑弄得零露湍湍,岑樱含着一截指压抑着泣声。也被他以手拿开,硬逼着她泣了出来。殿外的宫人本要进来添香,闻此又止住了。
“樱樱,当真是‘嘤嘤’……”
他按着她那一节乱晃的纤腰,别有所指地在她耳畔低语。
岑樱此时已说不出话,口齿间都是破碎的泣声。他又亲昵地抚着她光滑的背,衔住她唇,将她的娇声弱语都吞入腹中……
“樱樱,若是你能诞下朕的子嗣……”
事毕,他看着她微鼓的小腹,以指轻按。
她和他的事还有不小的阻力,若她能尽早为他诞下一个皇子,继承人的问题解决了,日后才可名正言顺地为她不置嫔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