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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她 缠枝葡萄 964 字 6个月前

他闷闷地笑着,言辞却愈发地流露出了让人难堪的冰冷刻薄。

    怎么,你的腿是长在你胸口是吗?

    茶花:

    她无言地收回了手,发现他说话很是刺耳。

    待又重新谨慎地摸索之后,茶花才找到了男人的腿。

    茶花给人按摩没什么技巧,单纯是凭借着自己照顾哥哥的本能去做。

    她每一下揉捏的力度与角度,也仅仅是凭着她自己对哥哥感同身受的直觉。

    茶花记得郑婆说过的话。

    郑婆说,很多人都不能使得这位贵人称心。

    若茶花也不能,那也绝非意料之外的事情。

    所以茶花从下手的那一刻起,一直在等对方喊停。

    然而将近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对方却仿佛睡着了一般,连呼吸的动静都悄无声息。

    直到对方自黑暗中忽地睁开了眸子,略是慵懒地屈起了一条腿来。

    这位贵人对外声称自己有腿疾,但其实他并没有。

    他自幼伤过的腿过了十年八年早就痊愈,连个疤痕都找不出,那样的疼却是源自于他幼时受伤后遗留下的幻疼。

    这种疼从无治愈之说。

    是以寻些擅长按摩的人来,也只是聊以安慰罢了。

    然而就在方才,少女身上那股幽幽的香气传来之时,似佛香,又似冷梅,细辨之下二者却又都不是,却莫名地让他心里积累的那股子烦闷竟鬼使神差地散去一些,连带着膝上无法忽略的幻意也如潮水般悄无声息得到减缓。

    这纾解幻痛的方法就在于心境宁和,这般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竟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散发了出来。

    他只道自己是纾解了,却不会深究她是在身上搽了什么魅惑人心的香粉,亦或是今晚扮成锯嘴葫芦一般又想玩什么新鲜把戏,借此来引起他的注意。

    男人阴沉了多日的心情,就在今日倏然间照进了阳光一般,明媚了起来。

    他眯了眯眸子,颇是享受她的手法,随即又百无聊赖地与她柔声说话。

    烟娘的手法倒是进步了不少。

    茶花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继续下去,并没有出声。

    她按在对方身上的小动作,当事人自然也察觉到了。

    这萧烟娘是薛槐赠给他的一个舞姬,他一直还没机会碰她。

    前几日萧烟娘主动围了上来,恰逢他心情阴沉,倒是被他言辞刻薄地斥骂了一顿。

    但今夜骤地解了连日来的不适,他反倒对这烟娘生出了安抚的心思。

    更重要的是,她今日这般模样莫名地叫他竟不那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