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子松乏了些,便弯起唇角继续笑着和她说话:你生气了?
茶花原本安静做事的节奏就莫名地被这人打乱,他愈是与茶花和蔼的说话,茶花指下便愈发乱了章法。
那人似乎对她生出了莫大的好奇,衣料随着俯身凑近发出窸窣的动静让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
她忙要起身,但跪久腿麻的反应后知后觉才传过来,茶花膝盖一软,眼见要重重磕在坚硬的床角上,却不知是她自个儿失了准头,还是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竟叫她一头栽进了那绵软如云的锦缎之中。
一双宽厚温热的掌心隔着粗糙的衣摆握住茶花的纤腰。
茶花吓得额冒冷汗,那一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
他压到她时,才发现她的身体竟娇软得仿佛能掐出水儿来,更别说用力碾压。
往日素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男人也不得不微微弓起身来,不至于将她压疼。
只是他愈发感受到了今夜的惊喜,那只细长如玉的手指拂过少女的细颈,声音无比柔和,这么冷的天,你怎这么多汗?
宛若一只突然应激的小动物,茶花大口喘息了两声,喉咙里梗住的声音又渐渐恢复正常,连忙颤声地发出了解释。
我不是
不是烟娘。
可男人却又轻笑了一声,朝她说道:你也不是头一回了,从前侍奉知县大人的时候难道也是这般害羞?
他的气息愈发迫近,压迫至极的感受让茶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不是烟娘
她终于将话断断续续地补充完整。
身上的男人动作微微一顿,反而更是高兴一般。
他愈发柔声道:难怪
他便道自己今日无端竟觉这烟娘顺眼了许多,感情这还是另一个女子。
茶花在他身下的挣扎便像是些无关紧要的情/趣一般,让他反倒勾出了几分兴致。
他耐着性子按着她的手腕,直到她挣扎中抓到了他的脸颊,让他嘶了一声。
脸侧火辣辣的疼痛渐渐明显。
男人微微后仰了身子,倏地蹙起了眉头。
从未遭过这种罪,他到底还是感到了几分败兴。
他有些弄不清,她是真不愿还是假不愿了
若是假不愿,未免过于矫情,若是真不愿他倒也没见过这等虚伪的人呢。
灯点灯,我怕黑
少女轻微啜泣的声音让他不悦的情绪微微收敛,待听到她怕黑时,心里这才明白她这矫情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