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准备要离开了?
话锋一转,便自然而然过渡到了这个问题上。
她垂眸嗯了一声,软软乎乎的口吻,也叫他觉得她这声音这般好听,偏偏往日就没怎么察觉。
您先前说,半个月
茶花有些犹疑,又怕他会生出反悔。
然而男人只是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我自然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罢便起身走到了一个抽屉跟前。
将那锦鲤抱月簪取出来,赵时隽拿来茶花眼下,忽然问她:我将这簪子赠给你可好?
茶花诧异地抬眸朝他看去。
送给我
小姑娘表情里藏不住的受宠若惊很好地取悦到了男人。
他弯起唇角将簪子簪入她发间,漫不经心的口吻继而变得毫不在意。
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想来也派不上什么大用
毕竟陈茶彦那里已经有了旁的进展,他又何须要靠一个女人的物件来找到线索
他这言辞和先前那副这物件珍贵到她多看一眼都不行的姿态截然不同。
茶花心底又惊又疑,不仅没有半分得到簪子的惊喜,反而有些惶惑地后退半步。
怎么,你不舒服?
赵时隽打量着她的神情,自然也发觉了她细微的变化。
茶花忙又收敛眸光,语气敷衍道:我我先前手臂磕着了,还疼
她话音未落,便被人忽地拦腰抱起。
在茶花反应之前,赵时隽便已经将她抱放在了榻上。
茶花蓦地睁大了眼眸,想起身都被对方按住了肩。
赵时隽卷起她袖子看到了晶莹嫩白臂膀上的几团青紫,眉头猛地拢起。
别动
男人冷下声儿呵止了她。
这是您的床榻
茶花口中讷讷,愈发感到了心底前所未有的无措。
比起他憎恶她的模样,他这样反倒让她更加无法安心。
赵时隽却冷嗤了一声,语气里丝毫不容人抗拒。
既是我的床榻,自然是我想给谁睡,谁就有资格睡
他盯着她惶恐不安的模样,眉心才重新一点一点化开。
就像是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和台阶,男人刻意地压沉了嗓音,缓缓启唇。
茶花,我也是才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