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瞪着还以为自己还在那段服侍他的过去里。
赵时隽也怔了一下,随即弯唇答了个好。
茶花见他转身往内院走去,心下固然懊恼,却也只能提着小腿虚软地跟上去。
男人揉腿之前都要先沐浴一番,茶花等着他的这段时辰里便显得很是坐立难安。
她觉得这回自己身上没什么异样,可这位昭王殿下反倒哪里变得不太一样。
他这段时日确实收敛了许多,既不凶,也不恶的模样,身上让人害怕的气场也仿佛一夜之间一扫而空。
虽总有些让人不安的眼神,但也并没有从前那般可怕。
可越是如此,茶花就越是不安。
偏这时外头来了人,听着声音竟还有些耳熟。
待茶花听清楚后,忙匆匆走去门口,便瞧见被拦在门外的陈茶彦。
茶花诧异他怎下了榻来,被对方牵到跟前仔细打量,见她没有哪里不好,他才微微缓了口气。
陈茶彦正欲开口,就瞧见从茶花身后缓步走来的赵时隽。
男人乌发披散,披了件宽松的墨袍,黑睫上也依附着潮湿,俨然刚出浴的模样。
陈茶彦原本担忧茶花的目光霎时便转向严厉,对茶花道:好端端的,你为何深夜要打扰昭王殿下清静
在茶花开口解释前,又扯了一把茶花手臂,口吻略责备道:还不赶紧向昭王殿下道歉。
茶花虽不理解哥哥为何突然责怪她,但她向来都很听话,哪怕想不到理由,也还是会先按着哥哥的要求同站在门内的男人小声赔了句不是。
小姑娘也只有在哥哥面前才会流露出几分委屈,颤着眼睫连缘由也没问出口。
这幅娇怜的模样,端看谁更心疼。
赵时隽道:茶花何错之有,只是我方才腿疾不适罢了,泡浴过后便好多了。
他将茶花的神态看在眼中,语气柔和几分,倒也不必苛责于她。
陈茶彦略缓和道:原是如此
说罢便是一连串地咳嗽。
茶花拍抚着哥哥背心,却听男人继续嗓音柔和道:茶花,扶你哥哥回房去休息吧。
茶花意外地扫了他一眼,但也略是松了口气。
待看不见人影后,赵时隽才抹平了嘴角,幽黑眼底渐渐转变得又冷又戾。
当着他的面扮黑脸训斥茶花,她哥哥特意赶来唱这出戏,是把他当成那些看不懂戏本子的傻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