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讨好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先前是茶花猪油蒙了心,见殿下身份贵重便一个劲儿地害怕,眼下方知晓,殿下不仅是身份贵重,便是待人也是一等一的好。
她先前是有多不识抬举,眼下便有多识时务。
赵时隽哼笑了一声,倒是被她这话给取悦三分。
算你是个有良心的。
他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又应允她,今晚陪她在这里住上一晚。
茶花口中道着谢,像是怕麻烦了他一般,后面总算收敛了一些。
一直到傍晚前,她也没有再提过什么,而是随那些和尚在经房里听了一整天的经文。
至于赵时隽则是寻了寺里棋术高超的法师对弈了几局。
这边天将将暗黑下来,这个时辰那些和尚也终于停止念经,叫茶花也跟着回了房去。
只是天黑还没有多久,冯二焦便又打外头进来,轻手轻脚走到赵时隽身后小声道:殿下,茶花姑娘那边想见您
真真像是一刻都离不开的样子。
赵时隽捏着一枚黑子,听到他这话反倒把眉一拧,口中冷斥:啰嗦,没见着我这局棋还没下完?
冯二焦顿时闭上了嘴,复又一脸惶恐地后退两步。
差点就忘记了,他家这主子向来都最不喜欢被人打断下棋的思绪。
再等这一局棋下完之后,法师很有眼色地道自己该回去清修片刻,赵时隽便与对方口头客套了一番,才起身离开了棋室。
在到茶花屋子之前,冯二焦自然是把茶花今日早早歇下后,却很快梦魇的事情说给对方听去。
只是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咋舌。
就算日后真的顺理成章地成了殿下的妾室,就连做个噩梦都要叫人过去陪着,是不是也过于娇气?
许是知晓自己的行径一次比一次过分。
是以在男人到来之时,茶花便打量着对方的脸色,为他先倒了杯热茶,小声道:夜里寒凉,殿下快些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宛若犯错的孩子一般,在他面前越显得小心翼翼。
赵时隽瞥了她一眼,柔声道:我没生你的气,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茶花抿了抿唇,待他喝完了茶后,这才接回那只空杯子,低声道:我想让殿下今晚上陪我
赵时隽来的时候就同茶花说过,他白日里陪她过来可以,但等晚上她睡下后,他便另有要事要下山回去一趟。
赵时隽顿了顿,抬眸望着她,启唇却仍旧是耐着语气缓缓答她,茶花,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
你要实在害怕,我叫两个丫鬟过来一左一右陪你,待我忙完了手头上这件事情,往后天天陪你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