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到了京城,茶花被人带下马车后,送进的不是她想象中脏臭污浊的监牢,而是香风馥丽、一个比茶花见过的任何酒楼都要漂亮百倍的地方。
老鸨在看到茶花第一眼的时候,眼睛瞬间都亮了亮,挥着手里的团扇几步上前去,挑起小姑娘的下巴细细打量。
好标致的女子
这小姑娘生得一副秀眉杏眼,蜜腰处纤如弱柳,锁骨下又娇酥盈腻。
尤其是她这身上像是不见光才养成的白皮,更是漂亮得犹如上等瓷器。
这老鸨一脸疼惜地搀扶着茶花,满脸心疼。
这一路上倒是叫你吃苦头了,往后到了这里就跟到了家似的,你可别怕
老鸨笑着抚着她后背,愈打量眼底就愈发满意,复又让人带茶花挑了间干净的上房沐浴拾掇。
茶花面临着这老鸨突如其来的热情,既是无措也是茫然。
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上来将茶花从头到脚都清晰干净,甚至还拿来了一套干净柔软的衣裙给她换上。
眼下天日渐暖过一日。
褪去了从前厚重的袄子,那薄薄的衣裳就如同第二层肌肤紧紧贴着茶花的身子,将她的身体展露无遗。
而茶花身上原先的衣服都被人一把收走,她几乎没有选择。
待与她一路上一直在一起的李婆子进来,她才启唇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李婆子倚在门侧,嘴里吐着瓜子壳,又捏着瓜子发出一声儿冷笑,你不是说自己是陈茶彦的妹妹吗?
这里,就是陈茶彦妹妹该待着的地方。
茶花看她那副古怪的神情,心中却愈发生出了疑惑。
她起身走到门外,正准备往别处看去,却忽然被个路过的男人一撞。
那男人醉醺醺地扶了一把栏杆,正要破口大骂,在看清楚茶花时,那双醉眼蓦地发直。
哟,这楼里新来了个姑娘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他朝茶花伸出手来,茶花下意识后退两步,心口的预感愈发不好。
她退后两步,却被赶来的老鸨扯到了身后。
那老鸨媚笑了几声,冲着那人不知说什么,那人才一脸败兴地被另个姑娘给搀扶下楼。
老鸨随即才走回茶花身边,打量着她这幅模样,叠声安抚。
别怕,方才那个啊出不起价,我是连碰都不会让他们碰你一下的。
她指尖在茶花细嫩光滑的脸蛋上刮了刮,如同望见了会下金蛋的鸡一般欢喜。
像你这样的,怎么着也得百两起步。
茶花怔怔地没有避开她仿佛打量猪肉一般的举止,而是扶着那雕花红木围栏,倾身看清楚了楼下的情形。
她看到许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