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至于陈家妹妹的容貌是我与她幼年在一起时的戏言,她皮相是否美貌我并不关心,我只知晓信守承诺才是君子所为。
说罢,他便只道差上还有事情要办,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裴嵩身边的随从道:公子重情重义,且心性果决,是个难得之人,老爷小瞧他了。
裴嵩叹气,什么重情重义,心性果决?年轻时的愣头青罢了,他自幼养尊处优,一帆风顺,尚且还没有经历过撞南墙的滋味,后头少不得要吃亏
作为一个过来人,裴嵩显然认定这孩子还太单纯,只怕少不得还需一番磨炼。
也只有撞过南墙才知道,世事终究不会都件件如他所愿。
赵时隽离开了京城多少时日,昭王府里便萧条了多少时日。
直到从知晓昭王殿下从云舜启程回京后,府里便顿时热闹了起来,开始收拾打理,准备着迎接此间的主人再次回来。
赵时隽踏入府邸之初,便有个身着浅绿罗裙的少女满脸薄汗地跑来,打量他周身无虞后,才轻声道:表哥,你总算回来了
她身后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追来,姑娘你慢一些
再看见厅中那对男女静默相对的情景之后,才吐了吐舌头,收回了一只脚,隐匿起来。
赵时隽这一路上心情都好似不豫,直到回到家中,见到温浅时才微微松缓了眉心,
这时温姨母领着人端着一碗碧瓷盅走了进来,笑着将他打量,两人坐下后,温姨母道:外出的人回来后都要先喝一盅平安汤,姨母昨晚上便让人都准备好了,你别嫌弃
赵时隽弯起唇角,温着嗓音道:劳姨母操心了。
上回出京的时候,姨母腰扭了下来一直没好,眼下可将养得好些了?
温姨母笑道:你还提这件事情,我一个俗人而已,哪里就值当你费那些心思又是名医又是药材的?
不过托殿下的福,我已经好很多了。
赵时隽喝了那汤,回到家中在家人面前自是又有一番不同的面目。
一旁温浅则站在自己母亲身后时不时便打量他两眼,却发觉他这次回来,人好似更成熟了一些,但也好似怀了什么心事一般。
赵时隽喝完汤后,放下了瓷盅,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温姨母身后的温浅,随即道:这次回来我让人带了礼物给阿浅。
说着冯二焦便奉上了一只锦盒,那锦盒展开,里面是一套成对的翡翠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