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些怕她这个哥哥的。
父母亲虽对自己娇惯的很,可哥哥若是要责罚她,便是母亲求情都不管用。
哥哥你别生气,是我方才猪油蒙了心,胡乱说话你刚回来,爹还在书房里等着你呢。
生怕他再给出个什么抄写经书的惩戒,裴少婵赶紧转移了话题。
裴倾玉只低头看了她一眼,让人将她带回房去,随即便抬脚往书房里去。
书房内,裴嵩正在等着长子回来,有些话要问他。
我先前不是与你说过了,陈茶彦那件案子,你最好不要插手干预,近日我怎么却听说你申请调任去了大理寺?
若不是大理寺部的人告诉自己,裴嵩根本也不知道自家长子竟然还打着这主意。
裴倾玉道:父亲莫不是忘了,母亲当初怀我难产之时,就连宫里的太医都说是一尸两命的结果,却亏得陈夫人仗义相救。
陈夫人便是先宣宁侯夫人,并非是后来那个继室,而是陈茶彦与茶花的亲生母亲。
因此,后来陈夫人怀茶花的时候,才有了当初一句约定,为茶花与裴倾玉定下了姻缘。
倘若没有这件事情,依着陈夫人当初对裴家的大恩大德,哪怕只是口头的约定,裴家也不会轻易毁诺。
即便裴夫人在茶花母亲去世后因茶花的处境而生出过犹豫,但最终也决定等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再说,再不然认茶花做干女儿,总之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了对方。
但谁知道后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裴嵩听了长子的话后沉吟片刻,却开口道:阿锦,你打小便是个刻苦努力的性子,做什么都是拔尖的,你学画时,画工出色,一幅画拿出去也曾被名家点评称赞过,你练字,字迹自幼便练得颇具风骨,即便是后来进国子监念书,也是年年都拔得头筹
而你却称那陈家姑娘容貌第一,后来我便觉得不大安心,果然,这些年你母亲给你不论安排了多少世家贵女,你都看不上眼,你不稀罕别人的家世,却嫌她们生得不是最拔尖的是不是?
他说这些,只当长子多少会有些反应。
可裴倾玉脸上平静的表情却显然没有让他如愿。
裴倾玉道:是父亲想太多了,我与陈茶彦自幼便一起长大,一起读书,我与他情同手足,事发之后,他告诉我,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并非是世人所以为的那样,我近日也有所发现
更何况,我接下来会去大理寺供职,将案件查出真相才是我的职责所在,于公于私,这件事情我都不会放任不管。
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