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她怎么想,对方显然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对方面无表情道:姑娘想要离开,必须征得殿下的同意。
茶花在外面耽搁磨蹭了许久。
她回到赵时隽寝屋的时候,赵时隽却坐在次间泡着茶。
见茶花进来,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对她吩咐:台子上有本书,你去取来。
茶花抿了抿唇,转身去了。
待将那本书取来后,他却让她打开来学学。
我记得你认得字的,对吧?
而且显然也不是她当初告诉他的那样,只是同村里的书生学过一些。
他盯着她,字字句句都仿佛在诉说她昔日的谎话连篇。
茶花低下头,僵硬着手指将那书翻开,发觉这里面是一副接着一副的画。
这画都画在了一种特殊光滑且似缎非缎的布料上,整本书也几乎都是布料裁制而成。
而画更是用了各种珍贵的颜料,因而比墨水画出来的画面要更逼真数倍。
可上面的东西却是茶花从未见过的情景。
女小人似痛非痛的神情,微张着小嘴
黑墨画不出的颜色,彩墨却可以。
大片的雪白,星点旖旎软红,而书上的男小人则是抓住这女子的腕,紧紧挨在一处。
茶花的掌心开始发烫。
而上一回凭着手掌揣测出形状的物件,在这些画面上连同色泽都呈现得清晰无比
她手指被烫到般猛地将手里的东西丢开。
看着便价值不菲的锦书瞬间滚落到地上。
赵时隽见状顿时沉下脸,把它拾起来。
茶花坐着没动。
他便起身将那书亲自捡起来后掸去灰尘,而后放到她的面前,让她打开。
茶花眼眶酸涩,泪珠滚落。
她偏过头去不看。
可脸颊下一刻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掐住,不容许她有所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