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永远都想不到,这人正是当今天子本人。
可当下天子俨然不想再提及这一切的源头,只略是疲惫地抹了把脸,对珩王道:这段时日怕是委屈你了,昭王那孩子怕是没少针对于你
珩王回过神来,这才无奈一笑。
罢了,这小子城府心思都深,其实微臣也说不准他这样是好还是坏。
只是不管怎么样,一切到了最后,皆还是要由陛下定夺。
赵时隽耽搁了数日不曾上朝。
天子突然回朝的举动,又令他心头顿生出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古怪。
隔天他自是没再耽于后院,早上天不亮便离开了府里。
茶花在府里自是乖觉,无事时候也喜欢与丫鬟们一起玩游戏。
只是这日茶花用过午膳后,午睡一阵醒来,发觉身上的小衣穿着很不舒服。
许是身材又盈满了一些,那小衣刚好紧绷在身上本也没有什么。
偏偏当中绣了大朵的牡丹花纹,在那针脚密集之处,恰好磋磨得茶花胸口有些不适。
她去柜子里翻了翻,却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其他的衣服平日里放在哪里。
茶花只好出了屋去,想要寻个丫鬟去问问。
只是她摸到了外边丫鬟惯是喜欢乘凉的地方,便听见她们聚在阴凉下聊天说话。
起初茶花还听得津津有味,后面却听见其中一个丫鬟道:我们村里就有一对兄妹俩,很是不知廉耻,他们背地里竟然做些违背礼义廉耻的事情
后来村里人才知晓,感情这俩人根本不是兄妹,而是各自婚嫁过,一起私逃出来偷/情的男女
旁边丫鬟对这样的话题竟还有些小小兴奋,忍不住问:是怎么偷的,你快说说。
嘻嘻,你这个不知羞的
就那样偷呗,他们嘴对嘴着亲得渍渍有声,人站在村头都听见了而且听说还脱了衣服一起睡觉。
茶花不禁茫然发问:不可以吗?
那丫鬟下意识道:当然不可以
只是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到了茶花。
几个丫鬟霎时鹌鹑一般,向茶花见礼。
茶花却不知为何,在听完她们方才说的那些,仿佛自己做了件什么坏事一般,原本要询问她们小衣的事情,竟也没有问出口。
黄昏时分,赵时隽回府后正是要接她去新开张的酒楼品尝佳肴。
可茶花坐在马车上,一路都很不自在。
赵时隽垂眸扫了她一眼,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