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从京城里选出来了口碑名望都颇好的前花魁谢娘子进府来传授茶花。
听闻姑娘想要学习跳舞,却不知姑娘想学哪种舞姿?
茶花听到谢娘子的问话,口中却心不在焉道:娘子随意即刻,我会的不多,只是想随便学一支舞。
她这敷衍的语气,谢娘子一听几乎就立马明白过来了。
一般真心向往跳舞的女子,往往都会很刻苦,态度也很端正积极。
眼前这位姑娘就如同她以往教过的那些夫人,并不是真的很想学,只是想学个好看的花架子去取悦夫婿。
她心中有数之后,自然也是微笑地答了句好,给茶花挑了一套好看又不复杂的舞曲。
即便如此,茶花一连数日都借着学舞的名义,和赵时隽很少碰面。
赵时隽白日里不是见不着她人,就是晚上回来时她便已经累得睡着了。
然而这天晚上,茶花才沐浴过,回屋时便瞧见男人今日早早就回来,坐在了窗下那张窄榻上。
他低着头,手里翻着她往常会翻看的书。
那书上写的是些精怪故事,也写了些兄妹间寡廉鲜耻的情节。
茶花目光僵凝了一瞬,随即却神色自若地走到榻旁坐下。
身后小丫鬟正要拿帕子给她擦干头发,赵时隽却从丫鬟手中接过,让茶花靠到跟前。
茶花配合着侧过身去,却听他冷不丁地问道:你最近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茶花心口一咯噔,却平静开口,我我叫哥哥一声殿下,哥哥不喜欢吗?
男人语气可有可无道: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毕竟往后都会改口。
这话若有所指,好似在告诉茶花,他们日后的关系还会改变。
既不需要叫他殿下,也不需要叫他哥哥,还能叫什么
赵时隽替她绞干了头发,见她还在走神,将手里的帕子搁到一旁,长臂穿过她腋下,自身后锁住她的腰身,轻声询问:妹妹这些天为什么都躲着我?
茶花脖颈间被他呼吸掠过,略是不自在道:没有
是么?
他语气难辨道:可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怀里的小姑娘听到这话浑身霎时一僵。
她紧紧攥住掌心,连头也不敢回,只含糊道:知道什么
知道我生辰将至,所以妹妹想用一支舞来作为哥哥的生辰礼物,是不是?
茶花紧绷的肩头霎时又挎下几分,口中虚弱地答了句是。
不必等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