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茶花神色如常,复又走到船尾的位置绕了一圈回来,这时另一个宫人才匆匆过来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道:昭王方才骑马出宫去了
那嬷嬷眼底顿时掠过一抹惊讶,既是失望又是懊恼,只当今日算是错过了良机。
见小姑娘安安静静端坐在那里,只得收敛了眼底的算计,笑道:姑娘既然身子不适,那老奴现在便让人送姑娘回府去吧。
茶花后背僵了僵,余光不动声色瞥过那船尾。
料想自己在这里耽搁的越久,那岑絮生必然就要在那冷水里泡越久,这才嗯了一声,顺着嬷嬷的意思搀扶着自己上了岸边去。
被宫里送回府来之后,茶花便一直都心神不安。
帘儿熬了提神汤给她喝下后,她才稍稍精神一些。
她心下始终惦记着宫里那位公子,便忙要去找哥哥帮忙打探。
却不曾想,这边陈茶彦正好拿着封信件过来。
茶花,你怎还认得卫国公府的人?
茶花诧异,这信件自卫国公来,送进这府中后,封皮上是给陈茶彦的,可里头却提及了茶花。
再结合信中水中无恙几个报平安的字眼,茶花这才后知后觉。
她将岑絮生的名字说出,询问哥哥,他可是卫国公的亲属?
陈茶彦怔了怔,却缓过神道:什么亲属,他就是卫国公本人了。
茶花虽不知晓,但陈茶彦从前在京中却不会不知。
这岑絮生父亲早亡,为了继承爵位,他未等到二十,在十二岁时便匆匆行了及冠礼,随后便继袭了卫国公的爵位。
可惜他自幼便体弱多病,因肖似女孩,即便打小就做了卫国公,也同样没少被同龄世家子弟嘲笑欺负。
也是他弟弟后来大一些时,是个蛮横的性子,谁敢嘲笑他哥哥,他就会带着下人跑去和那人打架。
这岑絮生没怎么出名,他弟弟那护兄的狠劲倒是像狼狗似的,小有名气。
在茶花将宫中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陈茶彦顿时把脸一沉。
你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晕倒,莫不是宫中的茶水里也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茶花不敢肯定。
且就算他兄妹二人当下进宫去告状,恐怕也无法从那些油滑老奴手中找到任何证据。
若要公然说出此事反而还会坏了茶花的名声。
陈茶彦虽不能肯定,但也对那后宫的地方生出阴影,对茶花再三叮嘱日后进宫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