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又增一岁的万寿节上,群臣祝贺。
酒席后,一群世家子弟在武校场上攀比射箭。
岑絮生体力虚弱,手臂使不上太大的力气,愈是如此,众人就愈发要他出丑。
他始终都挂着笑,完全不在意他们的嘲笑,举箭射了几回,却回回不中,果不其然引得阵阵哄笑。
太子正巧路过,却也接过了那把弓尝试了一下。
那弓入手时轻巧的分量令他微微皱眉,但他仍是取了下人递来的箭在众人的注视下几乎把把都是靶心。
岑絮生见此情景心生敬佩,不由上前两步。
恰是太子反手将弓挥下时不防甩到他脸上,叫他顿时跌坐在地上,鼻血横流。
旁人继而更是捧腹大笑,笑他怕不是专程哄他们高兴来的。
国公爷,你都娶妻快一年了,怎还这么大的火气
怎么,是你家里那位满足不了你?
岑絮生被人嘲笑也不恼,唇畔只是无奈的笑意。
却还是他夫人领着仆婢来寻他时撞见这一幕,口中唤了一声夫君,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
众人霎时都停止了口中的嘲笑,见这位年轻的卫国公夫人给岑絮捂住了鼻子。
她眼里似乎责备,很不高兴。
岑絮生也好似做错事情般,轻轻扯了扯她袖子。
他们的小动作自然且不显眼,俨然是日常中再不起眼的常态了。
她好似是在心疼他的夫君。
哪怕当初和那裴倾玉在一起时,她都不曾有过这样一面。
茶花扶着岑絮生离开时,自然也看到了人群后的那位太子殿下。
但她目光掠过时唇畔只是颇为释然的笑意,微微颔首,毫无芥蒂。
那种恍若已经原谅了赵时隽的态度,竟然比她怕他、惧他那会儿还要让他更加心口痉挛。
人群里也有人不忘溜须拍马说今日是殿下赢了。
赵时隽却抚了抚腕上的一串佛珠,瞥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没有开口。
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能射中靶心。
他赢岑絮生赢得轻轻松松。
可他却也输了。
输给一个病秧子,输得一败涂地。
天黑后,赵时隽才回了太子府。
赵时隽去了其中一所装饰得颇为奢华的院子。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他最宠爱的乔姨娘。
每季最好的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紧着这位姨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