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温声道:往后许会慢慢多起来吧,我听闻今春的选秀也要快了
乔瓶儿见她这般坦然淡定,一时又很不能理解。
那倘若后宫有其他人了,你就不怕自己失宠以后会被打入冷宫吗?
茶花与她相处良久,且也得过她的帮助,对她的话自然也没有什么防心。
如果被打入冷宫,想来也就是少些人伺候,少些光鲜亮丽的衣物首饰罢了
我素日里最擅长的就是自己动手照顾自己,对我而言,那反倒根本就算不得是什么惩罚了。
乔瓶儿瞬间哑然,一时之间都不知该为她这样的心态感到高兴,还是为她白白拥有这一身好皮囊却放置不加以利用感到不思进取。
天黑之前,乔瓶儿便回了自己宫去,临走时,茶花也没忘记将她先前要的香囊做好给她。
夜里那连枝灯照得屋中敞亮,赵时隽踏入宫殿之后,便瞧见了屋中的女子身上穿得是宫人们为她换上的一身宫裙,云缎为底,金线织花,将她凹凸玲珑的腰身勾勒分明。
和以往不同,现如今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妃嫔,这天底下再不会有任何人来阻止他们在一起。
这念头初初在心头产生时,便卷起一阵荡漾的心绪。
多年来的夙愿仿佛一朝得偿,他反倒不敢外露出太多的情绪,唯恐再次将她吓到。
宫人们都无声低头退下。
茶花犹豫了一瞬,便上前来为赵时隽宽衣解带。
她的手指甫一搭上他领口的纽襻上便被他握住手指。
你在宫中可还习惯?
茶花细声道:一切都很好,只是伺候的人比从前要多上许多,这点妾很不习惯
赵时隽捏了捏她手指,语气愈发轻柔,无妨,若用不顺手,往后朕再给你换一批机灵些的。
待两人上了榻去,茶花便先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
待检查完之后,他仍是半倚在床头,眸色幽幽地凝视着她。
这是两个人重逢后头一回在明处躺在一起。
当下茶花穿着紧贴肌理的薄衣,尽管她这些年不敢使得自己太胖,但胸口那处仍旧是鼓鼓囊囊,半点也减不下来。
他炙热的目光掠过时,她便愈发感到脸颊升温,亦是尽量减小胸口呼吸起伏的弧度。
从前的事情,你我都忘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