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沈砚青见鸾枝那边似乎已经收拾好,便推着轮椅出去:“可以走了嚒?”
鸾枝正四下里翻找着,听闻声响头也不抬:“你可看见我那件窄腰圆领的朱色小袄子吗?……一次也不曾穿过,就一直在床头柜上放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呃,女人喜欢的东西果然不太好‘拿’,东窗事发了……
魏五只觉得额头冒黑,天晓得他最近都不敢多看二奶奶了好么?连忙仰着脑袋四下里张望,假装很替主子着急。
好个奴才,可知你越装她便越笃定是你。
沈砚青戏谑地看了眼魏五,偏淡若清风地抿下嘴角:“你那件不是略微显小么?”
“…你见我穿过?”鸾枝秀眉凝起,瞅着沈砚青面上的似笑非笑,不由生起狐疑。那日去马场,他不是早早等在宅门外头嚒,几时见过自己试穿?
“倒是不曾。”沈砚青心中洞悉清明,一双略微上挑的凤眸若有似无地瞥了眼半掩的书房门:“我下午还有事儿要出门,这会要先过去老太太那边,你可要与我一同去嚒?
……又说不曾,又说自己穿得太小。
鸾枝顺着视线一看,隐约见那书房小案上一卷尚未收起的画轴,那画轴轻巧,尾端缀着一娓水蓝流苏,淡雅而精致;又想到近日主仆二人的鬼鬼祟祟与频频外出,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生出来一股堵堵的闷气。
“你自己先走好了,我今天非要找它出来不可。”咬着下唇,本来想笑的,怎么就是不想再看沈砚青了。
……可恶的少爷,自己想要调-戏媳妇,却让我替他操刀。
“少…少奶奶,那奴才先走了。”魏五连忙勾着脑袋推沈砚青出门。
见窄巷里无人,这才嘟囔着怪道:“少爷恁的过分,做什么非要我去拿她衣裳,如今得罪了少奶奶,日后可不得没脸进你家院子?”
晓得女人生气了,沈砚青暗暗勾起嘴角,面上只不慌不急,悠悠然笑道:“我几时说过让你去偷?你又偏偏别的不拿,就拿了她最喜欢的一件……罢,若是委实怕她寻你生气,不如去找一件相同的出来,偷偷还了她就是。”